想法,所闻到的都是楚悖淞身上的药味。
“咳,你身上的伤还没恢复,我带你去药殿。”
左西西也想跟着去,却被宓玖命令在原地修行。
再次见到药师,还是戴着一顶草帽。上次来的太着急没怎么注意,现在一看这身打扮与精致的药殿对比,显得不那么融洽。
宓玖拿出金色的仙骨,有种害怕把宝贝偷了去紧紧抓着,“药师,仙骨找到了,可以开始了吗?”
药师提着一筐灵石,对宓玖点点头,随后接过仙骨朝楚悖淞抬了抬下巴,“你,进来吧。”
和昨天一样,宓玖守在门口。
屋里安静极了,没有宓玖想象中的惨叫和哭泣,让人不得不想里面到底还有没有人。
就在宓玖胡思乱想中,大门被推开,坐在台阶上的宓玖立马直起身。
药师没管她,自顾自的从破烂衣里掏出几颗丹药,然后自顾自的说道,“一日两次,每日服用,一次服用一颗。吃完了就好了。然后医药费是二十颗灵果,什么时候付?”
宓玖听的迷迷糊糊,记都没记住前面说的就被医药费三个字定住了。
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然怎么幻听了。
直到药师再次索要医药费。她才回过神,什么医药费?怎么还需要医药费?我上哪整去!
宓玖试图和他讲道理:“药师,您看这样行吗,这治的是他的病,您等他醒了找他要去。”
“……”
大概是没想到她把锅甩在了病人身上,药师表情复杂,“行。”
行,行?行?!
最后宓玖还是老老实实的把灵果给了他。这要传出某位云峰殿仙尊竟然连自己徒弟的医药费都不肯付,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她面子不要啦?
药师走后,宓玖这么一直守着楚悖淞。
又是更衣又是喂食的,宓玖真觉得自己是在当妈。
宓玖看着紧闭着双眼的人,手里抓着的床被都皱了。宓玖试图掰开他的手来,却发现怎么也掰不动。
你的手是铁做的吗,那么紧。
午夜,宓玖给他重新换了一盆水,擦拭完他的身子后便躺在屋里的躺椅上。
明天就要处罚慕雪楠了,宓玖这一夜睡的不怎么好,左眼皮一直跳。
此时已是上午了,宓玖拿湿毛巾敷了一下就赶往山顶。
台上站着的除了之前的司仪以外,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知道自己要完了放弃挣扎还是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有事既然就这么睡着了!
宓玖在心里给他拍手叫好,不免好奇谁会来救他。
空中盘旋着数百只鸟禽,一同升入高空,拥有默契般又一同迅速坠落在火池,一瞬间漫空都是雪白的羽毛。
仪凤长老在台上宣告着慕雪楠的罪行及应得的处罚。
“此人便是该事件的罪魁祸首!使用魔气放入魔化的异兽!使得众多子弟丧命于他手,甚至想栽赃陷害于仪凤!行为万不可饶恕!为此也为自己的严防疏漏深感抱歉,既让不怀好意者得了可空之机闯入仪凤山!在此公众处罚凶手,抽灵剥根。”
话落,台下的人自然有多数是不大信的,有人高声喊道:“你有什么证据吗!无贫无据随随便便捉来一个无名姓身份之人就可以用来顶替因你们而犯下的罪名么?!”
“你们仪凤山就是这么做人做事的吗?!在你们这出了事不承担反而一推再推,给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几十条人命!一句严防疏漏就可以抵消的是吗?!”
“早就听说仪凤往年也因一起疏漏之事害死过十几名无辜子弟,只不过当时人不多又久远了,传来传去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
旧事重提,议论声音愈演愈烈,台下场面变的无比混乱,话语也都不堪入耳。
要不是设了入内屏障,这群人恐怕已经冲进来了。
几个长老虽然无法制止,但想着他们也进不来,便自顾自的进行着接下来的处罚仪式。
宓玖也算是看清了,自己当时创造人物的时候并没有明确描写了每个人物的性格,只是为了推动情节而出现的。但她潜意识里觉着他们都是扮演的好人角色。
被灵绳捆绑起来的慕雪楠突然扬声道:“哎,我说你们也真是够墨迹的。没错我就是那个想要害死你们所有人的凶手!来呀快来杀了我呀!”
滞静了几秒,这种大方的“自曝”谁也没想到。
慕雪楠哈哈笑道:“既然给了机会给你们,你们不杀,以后可是没有机会的咯!”
意识到他可能会逃跑,反应迅速的仪凤长老赶紧设置了结界。
刹那间,从外围涉入了黑色气体,把整个高台包围。整座山顶如同一个巨大黑色圆球。
宓玖捂着口鼻默默从高台上退出来,身下的白色裙纱抹上了灰,腰间的金色带紧紧的系成一个蝴蝶结。她拍了拍蹭到石灰的手掌。
在她的另一边,一个蒙面黑衣人带着慕雪楠从空中越过。
身后还有一个修仙弟子在追赶,两人还担心他追不上来,故意停在围墙高柱上。
修仙弟子狼狈的朝他们狠狠甩下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