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坐了起来,用被子掩住下身。 “哦?第一个是谁?小雪姐姐的前男友吗?” “前男友……敢才怪,我不废了他……干这种事情的只有林晓雾。”我把土耳其浴场被亲妹妹戏弄的事情讲了一遍。 “哈哈哈……”苗族姑娘还没听完就笑得乐不可支,“你们姐妹俩真是好玩儿。” “那丫头就是欠打。”我咬咬牙,“不过她一撒娇,我就心软了,一次也没真打过。毕竟好多年不在一起生活,见面就格外亲。” “我理解这种感受。梦中的那个人,也是格外亲,对不对?” “我的三妹妹林雨华,九岁的时候就因为血液病去世了,是个讲西班牙语很好听的希腊姑娘……”我一五一十地说给晨晨听。 晨晨和我一样倚床头坐着,两人离得很近。当我停止讲述的时候,她伸手从床头柜上取了一瓶水递给我。 “小雪姐姐,你会经常梦见雨华妹妹吗?” “不一定,似乎只有在听见水声的时候才会梦见。……刚才是你在洗澡吧?” “是啊,我们南方人在夏天的深夜要冲个凉,不然睡不着。”晨晨忽然低下了头,“小时候都是妈妈拉着我去洗,我可不情愿了。可是现在就算情愿也晚了……” 我张开双臂,丰满娇小的姑娘倒在我的怀里抽泣,任由长年抓握卡车方向盘而变得与年龄和相貌略略有些不相称的粗糙指根抚摸着她那又黑又亮的浓密长发。过了许久,她才抬头起来。 “小雪姐姐,谢谢你的温柔。只不过,你是怎么猜出来我的妈妈已经去世的?” “姐姐是亚特兰蒂同盟欧洲防务部的情报官,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我的自负压倒了对已故亲人的思念之情,自己都感觉到了语气里透露出的洋洋得意。 受到我的感染,晨晨也笑了。 “小雪姐姐吹牛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哟。”她伸手捏捏我的脸,“人家本来是想妈妈哭鼻子,被你逗得都哭不出来了。” “无论是你的妈妈还是我的妹妹,爱着我们的她俩,在天之灵看到我们哭过之后又说又笑,肯定也很开心的吧。”我用右手食指轻轻点着她的额头,“小晨晨,昨天下午是谁说我是女海王来着?” “难道不是嘛?逮着谁撩谁,我这个中国妹妹都没能逃脱你的魔爪。” “明明是你在撩我好不好。”我抓住她的手,“是你在捏我脸呢,还有,是你主动扑到姐姐怀里的。就不怕你男朋友——睿哥吃醋么?”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从来不吃自己女朋友和闺蜜的醋。”晨晨抓过手机,“小雪姐姐,你信不信,我要是把现在这样子咱俩的合影发给他,他会替我高兴的。” “还是不要拍啦,容易让人误会。”我表示拒绝。 “只拍肩膀以上好不好嘛,好姐姐。”晨晨动用了东方女娃儿独特的撒娇功力,“看到和你一起,他就绝对不会怀疑我身边有男人什么的啦。” “那好吧……”我勉强答应了,“不过再等几分钟。” “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怀里的女娃儿扭动了一下身体,但没能挣脱。 “让姐姐再抱你一会儿,多安慰安慰你思念已故母亲的孝心嘛。” “人家早就不哭了。小雪姐姐,你……”晨晨双手想推开我,“让我给咱俩自拍嘛。……咦,小雪姐姐,你的表情有七分淫邪哎?和你这漂亮脸蛋不相称。” “是这样吗?”我忍住笑,双手锁紧她的腰,“晨晨,你小时候喜欢抱公仔吗?” “喜欢大熊猫和小浣熊。胖胖的,软软的,可舒服啦。” “如果给公仔裹上一层毛巾,你还愿意抱吗?” “谁脑子有问题呀,给公仔裹毛巾。要抱就抱全裸的,公仔又胖又软,跟抱着睿哥那宽肩膀瘦削的身体感觉完全不同,却一样都让人开心,甚至能够治愈灵魂……” “打住,别跟姐姐讲你们情侣之间的私密事情。”我制止了她,“你也懂得要抱就抱全裸的,对不对?” “嗯哼,那还用说。可是……”晨晨在我怀中仰起脸,“小雪姐姐,你一直穿着T恤呢,我抱的又不是裸着的。” “那你知道浴巾早就掉了吗?”我故作严肃脸,从两人身体之间抽出一条巨大的白色长条纺织物,“有些女孩子的胸围嘛……嗯,虽然我也是女人,但谁不喜欢温香软玉的天然巨物呢。” 华南姑娘的小脸瞬间变成了通透的绯红,一把抢过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撅着小嘴低着头,半晌没说一句话。 她大概不知道,趁着对方情绪激动直扑入怀的瞬间勾开浴巾并且伪装成偶然事故这等手法,对于一个久经训练十指灵巧的女情报官来说是何等的轻而易举。哼!让你偷偷脱我的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