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盏,又吹了吹茶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浮沫,垂眸将眼中的轻视收敛殆尽。
阿兰泰及刚想反驳,就被作阿哥含笑地摆手打断:“诸位可有想过,为何皇阿玛如此纵容我那大侄子。先是火烧御膳房、杀官员、大闹永和宫最后却得以封王,诸位可有想过这其中的奥秘”。
这,他们以为不过都是老皇帝的爱子舔犊之心罢了,理亲王的儿子就只剩下那么颗独苗苗,再怎么宠都不为过,难道这有什么是他们没看透的。
鄂伦岱和揆叙对视一眼后,看着八爷拱手道:“还请八爷明示”。
“无他,灵药也。其一:据本贝勒所知,皇阿玛身子骨变好了后,弘毅的身子也开始健康起来,这其中是否有联系。其二:皇阿玛对弘毅那几近是纵着捧着的态度可比对二哥有过之而无不极,这真是舔犊之情,只怕不然。其三,本贝勒接到密报,皇阿玛和弘毅身子变好的过程可都是一模一样。”。
随着他的话刚落,书房内的所有大臣眼中精光大盛,脸上满是垂延欲滴的蠢蠢欲动。都不约而同道:“当真”。
八爷笑而不语,端起茶从容的喝了一口。
那可是能让人多活二十年的灵药啊,谁能不动心,要是真能得到,任何手段都可在所不惜。
鄂伦岱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那笑容从来都没有落下过的八贝勒一眼,只觉心惊胆战。他虽混,但不傻。这位想暗示或是想明示什么,看来他怕是看走眼了。
他抬起袖子掩面,不让众人看到他的惊心的神情。
众人已无心在商议下去了,都迫不及待地回去思量该如何拿到这灵药,一个个都起身告辞。
出来八贝勒府,看到众人那蠢蠢欲动摩拳擦掌的架势。鄂伦岱不由开口警告:“灵药之事真假还尚且不知道,就算真有灵药,以那位小爷的性子。他要是以灵药为引,挑拨离间让人除了我们这些昔日都对太子落井下石的人,又或是他直接动手杀人,诸位又能如何”。
众人心头一凛,那据为已有的心不由沉寂下来。是了,那位别看人小,但却是残酷无情心狠手辣之人。他要是下狠手,最后只怕会是不了了之。
鄂伦岱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八贝勒府,幽幽的道:“诸位开口或是办事之前可得要好好考虑身后的家族,可别被人当了枪使,做了那出头之鸟”。
说完也不管众如何想,上了马,一马当先的走了。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神色凝重的走了。
府里的八阿哥送走几位朝中大臣,心情不由愉悦几分,脸上的笑容都真实了多了,双眸中也染上了点点笑意。
再受宠又如何,当他那大侄子被群起而攻之时,倒要看看他那皇阿玛还能不能护住那“瑜郡王”。
八贝勒府的大管家何玉柱一脸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声道:“主子,九阿哥这个月可没有送银子来,默行那已经让人来问了”。
默行是暗中为那八爷收集情报的暗卫组织,平日的花费都是从九爷送来的银子出。现缺了九爷的银子,一下就有点不不凑手了。
八阿哥脸上的笑容一滞,半天才缓过来:“好像这个月都没见九弟、十弟登门了”。
他怎么会将这两位弟弟忽视了呢,不过想到九弟十弟感情好,而九弟却是逃不出他手心的,心头又是一松。
何玉柱点点头:“主子,刚才庄子上的人来报,九爷那门人昨天没了”。
“没了,怎么会没了呢,不是让人看好他么,他的家人呢”,八阿哥一惊,即随大怒,这人于他有大用。
何玉柱一呆,白着脸道:“听庄头说这人当天神色平静,还让人上了一桌好酒好菜,晚上不知为何悬梁自尽,第二天发现尸体都硬了”。
随后看了看脸色越来越平静的八阿哥,不由跪倒在地上道:“那门人的家里前几天起了大火,现在都不见了踪影,奴才该死”。
他跟着主子那么多年,越是平静说明心中怒气越盛,他心中也越是忐忑 。
八阿哥没理跪在地了的奴才,不知想到什么,倏地站起来。转身绕过屏风,走到书房里间一处,移开花瓶,开启暗格,赫然发现那手书也失踪了。
“好、好、好,真不愧是爷的好弟弟呢”,八哥脸色森森,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那好弟弟啊,背后给他来了一刀。
他马上转身走到外面对何玉柱道:“去把府上九弟、和十弟的人全都清理掉,要快、特别是刚刚有在屋内伺候的那些奴才”。
何玉柱闻言立马着手去办,但还是迟了一步,已有钮祜禄旗下的奴才将消息传了出去。
接到下面传来消息的十阿哥看八贝勒府方向,平日憨厚的脸此时尽是冷酷:“好八哥啊,让弟弟我送你一份大礼,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这些年对九哥的“照看”呢”。
@@@
阿哥所,陈程正让人伺候着吃饭。突然有小太监进来回禀:御膳房总管钱多金求见。
陈程有点懵,钱多金现在来干嘛,现在他不是正当忙的时候么,但他还是让人传。
钱多金胖胖的身子冲进来后,看到这位爷在喝汤,心头大惊。礼都没行,直接冲上去伸手打翻了那碗汤。
“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