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制定好计划吧!随即向姐弟两人抱拳。
“我与珺宁约莫半日返回。”
晏之诧异望向风禾,询问的目光刚投过去对上风禾的一双含着笑意黑眸,似被烫了一下又扭开头,无端的昨夜那冰冷柔软的触感浮现,他骤的沉下眉眼,对自己恼怒至极。
风禾:?
她看着晏之的表情有些奇怪,怎么忽然生气了?是在气自己没有提前与他沟通这件事吗?
想了想继续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虽然知晓个大概但仍存疑虑,必须要去做进一步确认。”
说完看向晏之眼含问询,晏之一愣,看着风禾起身似在等自己,便连忙跟着起来,缀在风禾后面没来得及对贪狼有所解释安排。
徒留姐弟两人面面相觑,贪狼有些莫名主上今日似乎不太对劲,刚刚主上绝对是生气了吧,绝对是!!!
太奇怪了?跟随主上那么多年,主上情绪起伏大的时候少得可怜,除了和梅神君他们几人相处时,其他时候虽然看着温文儒雅,但总是隔着层雾,像一池深潭,平古无波,让人看不分明。
“二位可要上楼疗伤,我可为你们护法。”贪狼收回看向渐行渐远消失在院门的二人,转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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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之看着眼前街道,和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妖魔,一时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应对。
就看风禾已经迈步向前走了,连忙追了上去,平了平心绪,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风禾前辈不担忧被绥远城中修为高深之徒破了隐秘的术法?”
“他们做不到。”风禾突然停下脚步。
晏之停下前行的脚步,差点就撞上她单薄的背。
“因为有件事情必须得解决。”风禾轻声解释道,说完就脚步一错,直接转进了一旁的小巷。
晏之一愣,接着赶快跟上,巷侧的阴影掩盖过眼眸。
黑暗之下,罪恶滋生。
一路走来,巷角躺着被掏空了心脏的妖,已经破碎的白骨,还有正在进食的魔族,看见他们,警惕的盯着他们走远才抱着手中残破不堪的躯体跑远。
窄巷两侧白墙上刺目的黏连着黑褐色的脏污,一层血溅上还未干就又覆上新的一层,久而久之形成了这样的痕迹。
四千年了,一场天裂之乱的影响绵延至今。
不知道在这条巷道中间穿行了多久,风禾在一家院门前停下脚步,敲响房门。
不一会,便有一对童子打开房门,堵在院门口,抬头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们,头抬至水平,脖子扭成不正常的弧度。
“贵客远道而来可有拜帖。”
那对童子是生魂傀儡?
生魂寄居在木偶身里,丹青朱砂描摹出精致的五官,一双眼说不出的灵动。
晏之看着风禾蹲下身来,素手搭上其中一个傀儡女童的后脑勺,轻缓的帮忙扶正,傀儡呆滞的望着眼前眉眼温和的女子,迟缓而口讷的喃喃:“谢,谢谢。”
另一个傀儡男童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从风禾的角度正好对上下巴,晏之却看得清男童空茫而期待的表情。
风禾将一枚令牌塞在女孩手中,接着帮着把男童的头扶正,然后双手在两人鼻尖轻敲了下,刚刚扭曲的姿态显现出来的木纹隐没,再看是寻常孩童的肌肤后才站起身。
两个傀儡小童摇摇摆摆的对他们行两个礼,让开院门将他们迎了进去“贵客请进。”
院中堆放东北角堆放着几个还未雕刻成型的傀儡小人,脸上花花绿绿的画着表情,看起来像是孩童信笔涂鸦的画作。
丑的好笑又诡异。
中央有几根练功用的木桩,旁边还有堆放在支架上的一个竹筛上晾着的应该是一些药材。院中地面上有些坑坑洼洼划痕,又不似划痕像是被用什么东西使劲抹掉痕迹。
晏之与风禾被迎进屋中,就看到铺满屋中的卷卷竹简,房屋四角堆得满满,还看到一位粗布麻衣的白发翁趴在地上奋笔疾书。
老者满头白发乱糟糟的,头顶随意的用一支枯木枝簪起。
一时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那老者也没搭理他们,自顾自撅着屁股埋头写着些什么。
晏之看风禾不作声,也站在一旁默默等候。
良久那位白发老翁才翻过身坐着,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汗,接过小童递过的茶水喝下,长舒了口气。
懒散地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们一眼,闭着眼悠悠地说:“五件上品灵宝换一个消息,概不讨价。”
边说着边指挥小童给他们收拾出一块可以落脚的地方供他们就地坐下。
晏之照着风禾,有样学样跟着跪坐下。
“郑公,怎么城内隐隐笼罩着修罗魔王的气息。”
修罗魔王!风禾这句话一出口,在晏之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唔,等我想想,时间有点久了,年纪大了这脑子不太中用。”那老者托腮闭眼冥思,又用刚才书写的毛笔尾端戳了戳头。
“有了,是太康十九年第六十一年间的事了,那非天的魔王入了这绥远城,当晚大开杀戒,后自号为绥远城主,建下那城主府,如今估算也有两千多年。”
为何两千年来天庭对此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