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本来的狂妄一瞬间扭成了苦瓜样。
看到这一幕,白君渊哼笑一声冷冷地盯着这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货。
白煜背着手,临行前撂下一句——废物也配活着?
小妖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君渊,恨得龇牙咧嘴,要不是他,自己才不会无缘无故受鞭子。一会的每一鞭,我都要让他皮开肉绽。
“那小的就开始了,三皇子疼得话就叫出来。”
白君渊依旧不理他,垂着眼眸。
看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小妖被气得直咬牙。
“得罪了!”小妖把手放在后脖颈处,用力往上一抽,一条白骨组合而成的短鞭被缓缓抽出。
白煜一向心狠手辣,所谓的名白骨的武器,都是在过活生生的小妖身上提炼出来的。这只小妖就是用脊椎幻化的剔骨鞭。
小妖持起短鞭,卯足了劲,朝男人甩去。
骨鞭划烂男人的衣领,骨鞭带着血肉沾湿了男人的前胸。
就算是修炼万年,这皮肉之苦也是难挡。但白君渊除了额上冒出的汗珠,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骨鞭不伤元神,不伤修为,只攻击皮肉,也是很不好受的。
鞭鞭削肉,跟活生生用刀子在身上剔骨无异。
看着男人没有多余的表情,让小妖感受不到快感,又添了几分劲。自己还累得汗珠大颗大颗滚落,五十鞭结束,自己反而气喘吁吁的。
白君渊不屑一顾,起身整理了番褶皱的裙摆。“回去交差吧”
小妖愤恨不已也没得用,只能看着衣裳沾满鲜红血色的男人缓缓离去。
当背影缓缓远去时,小妖勾起嘴角,眼眸中散出冷冷光感。
“白君渊,这次给你加点料,还请好好享受。”
一丝血腥味顺着嘴角溢出,还未淌出的,则被他生生吞回肚子。
几日未见这白君渊,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快活去了,书房和他最爱去的凉亭都不见踪影,倒是奇怪。
正当我纳闷怎么一个偌大的人消失了踪影,确看到远处熟悉的墨绿和银丝,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不对,他的状态不正常。我向那个身影奔去。
“白君渊,白君渊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看到面前跑来一身淡绿色的影子,头上的竹叶发簪在阳光下格外晃眼。
“这么不懂礼节吗?”他压着嗓,鲜血趁机又滑落嘴角。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轻拽着男人的袖口,生怕稍有不慎弄疼他,急切道“今日不是接贵客了吗?怎么全身的伤,你是不是路上遇到劫匪了。”
“用不到你管,这是孤自己的事。”他不想让翠竹苑的任何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鲜血染红墨绿长袍,似那绿丛中抹抹绽开的花朵。
话还没说完,身体上的剧痛逼着他单膝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跟随着他同时蹲下来,搀着男人,想用手抹去他脸上的血迹。但我清楚,我根本抬不动他。
“来人啊,快来人啊!”
白君渊捂住我的嘴巴,用手有气无力的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这家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都到这个情况了,还摆谱。
“玄觞,我去找玄觞,你等着我去找他,”
一时的不知所措,我从未见到这样的情况。他信不过其他人,那只能找玄觞。平时阴魂不散的家伙,到了关键时期,这个该死的家伙跑哪里去了。
还没等我扶他站起来,男人眼前一黑晕倒在我身上。
虽然看在看着他体格不健壮,但被他压住了裙摆,用尽再大的力,也没能抬起男人。
我捧着男人的脸,想唤醒怀中的男人“怎么办,怎么办,玄觞!玄觞!”
甚至连声音都变得沙哑不堪。
“玄觞,你死哪去了!!!白君渊他流了好多血,好多,到处都是伤口,我止不住血了。玄觞!”
我用袖口不断抹去他口中溢出的鲜血,这场面让我吓得声音中带了几分哭腔。按这个流法他会死的。
他救过我,但如今他生命垂危,而我没有任何方法。
怀中的男人仿佛睡着了般,苍白的白发上的血迹,就像那点点红梅,衣角上,连我的裙摆上也带着。
微风袭过,女人的墨发,男人的白发,在风中好像隐隐约约像对对方伸出的小手。一丝红线闪烁。
九霄上
青阳帝君皱着眉,“红鸾星动。”
看来青阳淮此世命中的情劫要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可是这颗星的位置怎么不在正轨,反而被一颗紫色的星石占据了。
命簿是天安排的,任何人不得左右,但奇怪的是,为何她的命定之人竟然是一颗妖星。
青阳淮历劫这世注定被情所伤,但他的命中之人应是一位西夏王子,怎么反而到了妖界?
难道有人妄想篡改她的命运?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难道他不怕反噬?
一连串的问题冲击青阳帝君的思绪,不过肯定的是,始作俑者绝对与妖、鬼两界脱不了关系。
“泌阳,本座命你驻守通天镜旁,时刻观察下界情况,若有异动,迅速禀报”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