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ddie注意到对方扎眼的发型,身旁的人穿着服帖的校服,衬衫很规整地扎在裙子里——可是裙子看上去不那么符合校规地拉到膝盖上面去。开衫上是校徽,上面还有娟秀的字体,但是有线头滑稽地冒出来一点。
他小心地从古老的校徽移到女孩的脸上,噢,是昨天那个奇怪女孩儿。
对方的身上有香草和焦糖的味道,盯着地面发呆,连书掉到了地上都没发觉。
Freddie下意识出声提醒,女孩抬起脸,柔顺卷翘的金发扎成的辫子从肩头滑落,双眸干净又明亮,像是惊醒般的向他道谢。
他们仅仅对视了那一瞬,Freddie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粗暴的撕扯开来,肺部灌入海水,一切都拥挤不堪。
过去的十七年里好像被人剖解开来,明明穿着校服他却觉得自己脱得精光,身上每一个关节都裂开又像年轻的树芽挣扎着修补他的身体。
Freddie很快反应过来,对方还一副空洞的模样,他再次出声提醒对方,说实话,这种像是被人看穿了一样的目光并没有让他感到不适,他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
过了一会儿,你不再去想,低垂着眼睛摩挲了一下手指,看向旁边人。
对方和你似是心有灵犀一样看了过来,他的唇角动了动:“你好,我叫Freddie·highmore。”
你伸直了胳膊,露出白生生的手臂,上面是蝴蝶翩翩地飞,让人仿佛目睹了蝴蝶下一次扇动翅膀,好像能听见清脆的细小骨头声响。
那些东西早已被艺术化了,看不出来疼痛。
你看着Freddie微微放大的瞳孔,然后他笑出了声。
空气中混杂着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绪文字,它们像是刻在了血肉里,导致你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Nice to meet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