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已经像是一个饿了三个月,结果发现自己住在粮仓里,被噼里啪啦砸下来的坚果给砸懵了的小仓鼠一样了。
“是、是吗.......?”数码暴龙根本就说不出来一句俏皮话,他脑袋乱哄哄的,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哈哈......
下一秒,真的不会......忽然所有人哄堂大笑,说他们都只是在开玩笑吗?
“你最好以后给我管住嘴,别再——做些蠢事!”玛莎·福尔摩斯根本没管她的小儿子内心正在经历着怎么样的天翻地覆,她一把拧住了数码暴龙的耳朵,恶狠狠地说:“不然我把你耳朵给拧下来!”
数码暴龙如在梦中,他迷迷瞪瞪地又放开了痛觉开关,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做梦:“拧、拧吧。”
福尔摩斯夫人眉毛一竖,顿时不惯着数码暴龙狠狠地拧着他的耳朵:“你说什么?”
数码暴龙像是之前可怜的床板和置物柜一样,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嗷——疼疼疼疼!妈妈妈——!”
“好了,好了,”福尔摩斯先生打着圆场:“达伦身体才刚好,玛莎你消消气,他已经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吗!”福尔摩斯夫人没松手,看着数码暴龙问:“还敢.......做尽蠢事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敢了妈妈!”数码暴龙眼睛亮晶晶地说,不知道是不是太疼了,他的眼眶发红,眼珠湿漉漉的,看人就像是黏人的小狗一样。
玛莎·福尔摩斯冷哼了一声,勉强松开了手,她刚要心气不顺地继续说点什么就被数码暴龙给直接抱了个满怀。
“你给我——”
数码暴龙哼哼唧唧地把脑袋埋在了妈妈肩颈边:“对不起妈妈,你怎么这么好,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好爱你,妈妈——”
正要发脾气给数码暴龙脑袋瓜来一下的福尔摩斯夫人抬起来的手一抖,先前只掉了两滴的眼泪一下就跟坏了的水龙头一样流了出来,她手掌握拳用力地砸落在数码暴龙的背上,流着泪埋怨说:“你竟然敢说我不爱你,你竟然敢!”
“我错了,妈妈。”数码暴龙飞速抹了把脸,他又嬉皮笑脸地缠着玛莎·福尔摩斯撒娇:“妈妈你最好了,你原谅我吧,我爱你妈妈——”
福尔摩斯先生不经意间揩了揩眼角,他欣慰地上前拥住了正抱头痛哭的玛莎·福尔摩斯和开心得像个傻狗一样的数码暴龙。他拍着数码暴龙的背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夏洛克倒吸一口气,他震惊不已地看着恐怖如斯的数码暴龙,不敢相信那三层洋葱是由他的父母和兄弟组成的。
夏洛克惊恐地望向了病床对面坐着的麦考夫:“达伦——他一会儿.......不会也想这么对我吧?”
麦考夫正凝望着互相拥抱的三个人,听见了夏洛克的话,他愣了一下。
紧接着,麦考夫的神情陡然凝重了起来,他全身紧绷着训斥道:“.......别危言耸听,夏洛克!”
“不,”夏洛克戒备地摇头说:“你不能低估达伦·福尔摩斯,我完全确信他有这么做的冲动。”
夏洛克严肃地甚至使用了‘we’这个人称,他悄悄凑到了麦考夫的身边:“我们得先发制人,麦考夫。”
麦考夫勉强地点了点头,他承认了夏洛克的危机预见性,他焦虑地打开了已经被捏瘪的烟盒:“你说得.......对。”
同样开始焦虑的夏洛克,伸手摸向了麦考夫手里的香烟盒。
“你打算怎么——”
“你们在做什么,麦考夫、夏洛克?!”
玛莎·福尔摩斯刚难为情地转过身,她就看见了鬼鬼祟祟凑在一起的麦考夫、夏洛克两兄弟,
“达伦的脸色这么苍白,”玛莎怒不可遏地训斥道:“你们竟然想在这里——完全封闭的房间里吸烟?”
“这就是你的方法吗?”麦考夫低声快速地问。
夏洛克:“.......Maybe(可能)?”
“哐当”一声,烟盒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夏洛克和麦考夫同时把香烟和烟盒扔进了垃圾箱里。
夏洛克站直身体,麦考夫放下翘起的腿,腰背挺直,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妈妈!”
“哼!”福尔摩斯夫人似乎因为先前剧烈的情绪起伏消耗了心神,她只是教训了一句就又收回了视线,欣慰地看向了迷途知返的傻儿子:“你不吸烟,这点很好,以后你要多监督着他们两个.......”
监督尼古丁上瘾的夏洛克、根本不听人话的麦考夫?
数码暴龙笑容开始僵硬,麦考夫和夏洛克同时挑高了眉毛,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他们下意识地望向了唯一能阻止这一切的福尔摩斯先生。
察觉到了屋里三个孩子们的视线,西装笔挺的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