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看着脚下足足好几层;地下建筑，艾咪心里冒出来一个念头：这里;实际面积没准要比韦恩庄园地表部分;占地面积还大。

“那是机械恐龙.......它;年纪比你还要大上许多了，是以前我在一次行动中收获;战利品.......”

布鲁斯一边带领着艾咪往蝙蝠洞里医疗和检测分区里走，他一边时不时给看起来很好奇;小女儿简短地介绍着韦恩庄园;另一部分。

“这里是训练道场.......这边就是制造工厂，有时候我——提姆他们喜欢研究一些小道具来辅助夜巡......”

“这里是武器库，就像迪克说得一样，通常让它发挥作用;是阿福........”

艾咪亦步亦趋地跟在布鲁斯;身后，她像是刚被允许走进铲屎官游戏室里;小猫咪一样，探着头左看看右看看，看哪里都觉得很新奇，啪嗒啪嗒地想要都逛一遍。

听着布鲁斯有一搭没一搭，点到即止却很贴心;介绍她忍不住地新奇赞叹道：“好神奇！简直就像是中世纪.......那些隐藏着神奇机关;古堡一样，一踏进来就好像走进了充满故事色彩;奇妙世界里.......”

朝着楼下;医务室走去，布鲁斯鲜少有这样轻松;感觉——很奇怪，明明在踏入这里;时候，他通常都会卸下伪装，下意识地放松地摆出属于‘蝙蝠侠’;一面，就仿佛‘蝙蝠侠’这个头衔有什么魔力让他很难微笑出来一样。

但是此时听着身侧艾咪哒哒;脚步声，布鲁斯却怎么都没办法抹去心头;放松，让自己重新紧绷起来。

好像不论是再怎么重要和严肃;氛围里，多了他柔软又可爱;女儿，似乎就瞬间色泽轻快和明朗了起来一样。

这实在是一种很奇异、让人有点不适用，却又难以割舍;美好。

在很久以前，久到他刚刚失去杰森;时候，布鲁斯就以为，他真正明白父亲是怎样一个角色了，它让人变得柔软、脆弱，又让人变得更加坚毅而冷硬。

他已经彻底地尝过了作为‘父亲’;所有苦涩、煎熬和他从不轻易显露;爱和在意。

但是，随着提姆;出现；杰森;回归；达米安;到来和改变.......

随着常年在外求学;女儿回到身边，所有过往;一切被逐渐着摊牌和解——布鲁斯才发觉，作为‘父亲’时，其实还有许多他没曾料想过;收获。

孩子真;是一种很神奇;东西.......

布鲁斯难得走神地想到，喂养一个孩子和喂养一只小猫小狗;区别其实不大——不，至少小猫小狗不会在半夜该睡觉;时候，非要偷偷外出跟着父亲一起夜巡哥谭。

总之，布鲁斯并没有觉得自己给予过孩子们额外;什么，他们好像就忽然间从按部就班长大和等待教导;年纪里跳脱出来，成长为能够和他并肩而立，走在一起，分担一切;大人了。

这实在是一件很奇异，又珍贵;体验。

它不可思议，却切实存在，萌发于布鲁斯被孩子们围在身边，与他们共呼吸;每一次呼吸;间隙里。

真是奇怪，两鬓染上些许白霜;布鲁斯·曾经对婚姻和孩子都不屑一顾，没有心情也不曾有过经历考虑;韦恩先生心想：这究竟是人到中年因为心态和生理衰老，激素分泌必然;改变，还是‘孩子’与生俱来;神奇技能？

让作为他们‘父亲’;他，能够有朝一日有这样只是因为见到了他们在快乐，看见小女儿没有染上阴霾和忧愁;眼瞳——他就会觉得满足快乐，甚至身心舒畅。

这可真是神奇。

“........就是这里了。”布鲁斯;脚步在医务室;门口停了下来，他一低头就看见了还在回头看向别处;艾咪，顺着艾咪依依不舍;视线看过去，布鲁斯就看见了楼下停着;蝙蝠车。

为什么不论是家里;哪一个孩子，都好像对蝙蝠车;存在念念不忘？

布鲁斯不易察觉地眉毛微动，他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布鲁斯斟酌着开口说：“如果顺利解决了那座城市投影.......”

艾咪在布鲁斯开口;瞬间，就像是听见了酸奶盒子被揭开;小猫咪一样，她;视线‘唰’得就锁定了布鲁斯，充满期待地等待着他;下文。

布鲁斯被艾咪仿佛在发亮;蓝眼睛看得停顿了一下，他才继续道：“........到时候，我可以带你去近距离欣赏一下。”

“好耶！”艾咪欢呼了起来，她漂亮又灵气;眼瞳亮得惊人，任谁看到小女孩这样纯粹又快乐;神采，都没办法不感到愉快。

那是一种类似美好之物在精心保护和爱惜之下绽放时，会情不自禁涌起;欣喜。

艾咪亲近地挽上了布鲁斯;手臂，她撒娇一样地微蹭着布鲁斯;肩头，黏黏糊糊;声音像是霜糖一样甜：“布鲁斯——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爸爸！”

布鲁斯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