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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电视剧之类的,可她现下一时半会没那份心境,惟有忙碌能麻痹她的感官。

徐父准时在饭点回了家,两人安静地吃了一顿晚餐,她踌躇了半响,还是没能主动谈绯闻的事,主动开口的是徐父:“用完晚餐到书房来一趟。”

知仪了解她父亲真正生气的模样,远不止这般——难道契约一事暴露了?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或者他从金星娱乐那边把合同调查出来了?”她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被她遗漏了。

徐父端坐在办公椅上,面前摊着一面报纸:“知仪,看看这篇报道。”

“那小子什么德性根本人尽皆知,没什么好看的。”纵使徐知仪对着亲爸,看到大字标题上的名字,想起那场闹剧,也能无缘由地集着一股怒气。

只见她那德高望众的老爸罕见地叹了口气,语速不紧不慢地:“爸心里也清楚你对他不满意,这婚约的事我一直不提也是因为这沈二始终没有长进,”徐爸啖了口红酒,“想当面沈家花费了多少心力物力财力,省内省外搜了个遍,还不说刚丢了孩子,嫂子哭天喊地。找了十年,才找到这个宝贝儿子,谁能料到这番境地呢?”

徐爸沉默了。

徐知仪也跟着沉默了,她做梦都想着解除婚约,可开了这口,在沈氏那边就落了口实,不仅如此,还损害两家的关系,现在两家之间还共同运营着一些合作项目——比如影视剧《奔流》。

徐父又接着说:“沈家那边也知道了事情因何而起,我也跟沈兄和嫂子谈了,既然你不钟意这沈二,也没有强行扭到一起的道理,现在是新时代了。”

“婚约算是搁这儿了,但是沈二改性了,嫂子他们也欢迎你和这沈二处朋友。”

“这事我也有错,毁约都怪我。”徐知仪知道话说到这里,这婚约便是解除了。知仪握着老爸的手:“对不起,爸,让你操心了。”知仪知道,倘若两家的关系闹僵了,对她而言这心坎不仅难解,还难绕,时时刻刻搁在心里。

“道什么歉呢,真是小孩子,只要你幸福快乐,你爸我就安心了。”徐父话锋一转:“以后就不要再这么胡闹了,追追星权当消遣,可这人你也得看准了,看清了。”徐父笑了一笑,甩给她一个牛皮纸信封,这就挥挥手,让她自个“解散”了。

徐知仪应了:“我知道了,爸,你也早点休息。”

知仪没想到这婚约这就这么简单地解除了,她心下雀跃:“营销费用花得挺值。”

她后知后觉感谢自己,当机立断地拍下了这板。

她边走边拆开了信封,不料只一眼,顿觉浑身如坠冰窟,父亲递给她的信封里装的不是和她毫无干系的资料,正好是她现在名义上的男友——季明之的照片。

那一张张的全是同一个人在同一地点拍的照片,拍摄者捏着镜头拍着自己两腿之间的人,躺在拍摄者□□的人,□□着上半身,从头到脚被淋得湿漉漉的,拍摄者将x器抵着身下人的脸,那人连眼睛也被强光照得睁不开。

可徐知仪立马就认出了那人是谁,她手指像是触了电,轻颤地把照片甩回了原位。

她发了疯似地将餐桌上红酒铁桶里的冰倒进了马桶,回头恶狠狠地将照片连着信封扔进了桶里。

她点燃了打火机,火舌舔舐着牛皮纸信封,火花在信封中跳跃,释放出难闻的气味,从一个边角上慢慢地吞噬了四方的每个角落。

徐知仪如失了魂,仿佛她的一部分也被这火焰同等地吞噬了,仿佛有某些不可触摸的物什随着这火花在缓缓地燃烧、失去、消退,盘旋在这空气中然后无影无踪地离去,最后连一丝难闻的气味都不会留下。

她可以在很多个时刻拥有爱上一个人的错觉,它们却可以用一秒毁灭这份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