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问:“杳杳,那个……巫南渊和你什么关系呀?”她知道自己这个师姐不一般,没想到除了是玉凰山的少主之外,和药王谷主竟也如此熟悉。
“南渊呀,”杳杳笑眯眯道,“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掰开一块糕点塞进口中,回忆道:“小的时候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他也住在玉凰山,不过比我大一些。我有记忆的时候,他好像已经是个很厉害的药修了。”
“原来你们认识这么久了呀,”傅灵佼有些惊讶,“我说呢,他喊妖主陛下,但是却直接喊你的名字,听起来就很奇怪。”
“哎,”杳杳摆了摆手,“名字而已,他想喊什么都行。”
见她领口忽然露出一根银色的链子,傅灵佼眼尖地指出来:“这又是什么?”
杳杳不好意思地把游香拽出来,解释道:“这是我从小随身戴的一颗珠子,先前怕我爹跟着它抓到我,就扔给南渊了,他刚刚才还给我的。”
“哇,”傅灵佼伸手拿起看了看:“好漂亮。”
“这是一颗修炼千年以上才会形成的内丹,”风疏痕原本沉默听着,此时却忽然开口,“是非常珍贵的药材,而且有人类嗅不出的异香。”
杳杳点头:“没错,每次在山里玩,我都是被十将闻到然后找回的。”
风疏痕忍不住笑:“看来逃跑的功夫有待提升?”
“绝对比一般弟子要强”,杳杳自豪道,“小师叔,第二场的规则我听到了,就算打不过程宴我也可以跑。”
风疏痕点头:“是百人战,最后剩十六人。”
在碎星池一战过后,摘星宴第二轮便是在昆仑冰谷中的百人混战,只有十六个胜出名额进到第三轮。
相比较之下,这一轮几乎就是单打独斗,并没有大片的可支援区域。
毕竟经过淘汰,弟子之间几乎不认识,哪怕昆仑剩下三人已算是较多,但若是想在百人中精准找到对方,并施以援手,也并非容易事。
傅灵佼托着腮:“你不会真的又对上那个程宴吧?”
杳杳沉默了。
她断了一只手臂,费尽力气才从对方手里抢来一灯,可谓是损失惨重。而看样子,程宴似乎并未完全使出全力。
纵然杳杳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却也忍不住丧气。
“你的剑法已超同龄人许多,只是五行术还不能运转自如,所以才会在第一战时吃了时机的亏,”风疏痕道,“妖主到了,你可以向他询问。”
杳杳想了想,问:“小师叔,你的五行术如何?”
风疏痕含着笑摇了摇头:“极差。”
闻言,两个小姑娘都有些吃惊,杳杳道:“原来小师叔不是无所不能的?”
“当然不,”风疏痕笑道:“难道要我来接骨你才肯信?”
“可以,我愿意当第一个试验的!”杳杳立刻举起手,十分捧场。
风疏痕忍俊不禁,虚握住她的手腕,小心地将披风盖在伤处上:“药王谷主不是说叫你小心?伤筋动骨,不能着凉。”
杳杳立刻抓起一颗棋子,在手中扔了扔,灵活自如。
“其实已经都好啦。”
风疏痕笑问:“真的?”
杳杳努力点头:“真的。”
但就在她第三次上抛时,风疏痕却轻轻一抓,从杳杳手上抢走了棋子。后者张开着手指,手中空空如也,看起来有些滑稽。
杳杳:“……怎么还偷袭的!”
风疏痕道:“反应速度还没回来,穿好披风。”
“唉。”杳杳立刻垂头丧气:“知道了。”
……
而另一边,照羽与巫南渊站在一棵桃树下,正在谈话。
“你缘何而来?”妖主抱着手臂,眉头皱起,正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子,“难道真是为了赴宴?这叫你师父知道了非笑话你不可。”
提到故人,巫南渊的眉眼纹丝未动。
“其实昆仑早就向谷中发去了邀请,”他道,“只是我一直迟迟未应。”
照羽道:“而后呢,你不会就这样答应了吧?”
“其中有几本典籍,我看不错。杳杳在山中练功,一直未能找到自己适合的一道,我原想着送她一本剑谱,但又觉得,杳杳未必会看——”
照羽笑道:“送杳杳?她才看不进去。”
“后来我见了一样东西,”巫南渊脸上露出了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神色,“是用来装药酒的瓶子,材质叫做‘宙瓷’。倒入水可以白天观星,一看宙海,是昆仑筑峰新烧制出来的。我委托他们烧了一个杯子,打算赴宴时顺手取了,之后送给杳杳。”
顺手?
从药王谷到昆仑这披星戴月的一路,纵然他看不出丝毫风尘仆仆的样子,但照羽也清楚,以这小子的性格,绝对是日夜兼程,一口气赶来了摘星宴。
此时他却说,顺手?
妖主的神情变了变,看向对方的时候多了几分揶揄和了然。
杳杳最喜欢这些花哨的小玩意儿,他也是有心了。
巫南渊察觉出来,即刻别开目光:“妖主想多了。”
“杳杳调皮,下山时将游香扔给你,”照羽叹息道,“这是你师父送的礼物,天下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