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放开!像什么样子!...)(1 / 6)

阴煞门弟子大多招数诡异难测, 且大多十分阴毒。当然这阴毒也不是贬义,毕竟如今这修真界与其他族群在同一片大陆上共同繁盛的局面,无论是何种修炼法门, 只要能够与天争寿,就不分什么高度贵贱, 是否光明磊落。

这与姜啸对战的阴煞门弟子也不例外, 算是阴煞门中自成一派的翘楚,见到他雉鸡精一般的打扮就知道了,他的招式也大开大合花里胡哨。

但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出, 他的花里胡哨也带着真东西, 大开的招式当中裹着罡风与灵力凝成的刀刃, 在极速朝着姜啸攻击而去的时候, 如同高速旋转的旋风绞肉机,一旦被笼罩其中, 遍体鳞伤定是难免的。

岑蓝的面色有些不好,这个阴煞门弟子的招数竟然模仿她的绝技, 虽然连一分也未曾模仿到, 且这般大开的招式以他的修为撑不住几刻便会灵力枯竭, 可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与他对战的对手很容易就会被他的莽劲吓到。

其实只要躲避过便很容易胜, 可这擂台之上空间不足, 尽数被这招式覆盖,落下擂台者算输, 乍一看竟然形成了一种避无可避的形势。

自然这在岑蓝看上去漏洞百出, 她能瞬间想到无数种破敌的方式, 可她看着还没动作的姜啸,心悬着, 又不能出手相助,实在是不知如何形容这种她生平未曾品尝过的担忧滋味。

疾风骤雨般的招式眼看着就已经逼至姜啸的门面,关注着姜啸的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虽然比试场上只论输赢不计方式,可大多数人哪怕是输,也希望自己输的好看一点。

能够躲避过大部分的伤害,体体面面的下场,是术法不及他人时仅能保存的颜面。

如姜啸这般傻兮兮地站着,命门大开的样子,中了这阴煞门雉鸡精的招数,定然保存不住颜面了。

但所有人都不知,姜啸并不是吓傻了不知朝着何处可躲,而是在他的眼中,对方招式漏洞百出,慢得令他惊讶。

这两天入阵训练,由于时间的流速不同,一天能当成十几天来用,他死的次数太多,对战的都是越阶凶兽,想要不死,就要足够的快。

快到甚至不能去用脑子想,不能用眼睛看,不能用耳朵听,五感之中要自我舍弃大半,全凭感觉,才能逃得掉一时片刻。

他不停的死,不停的死,可这些天的努力还未经测试,他仅仅知道自己又进两阶,却完全不知他的速度已经快到了何种地步。

而岑蓝始终不觉得他这点进步算什么能耐的原因,是她本身太强,虽然看到姜啸的进步,却也根本入不得眼。

她毕竟只是隔着阵法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不停地死去,还是第一次这般真切地看着他与人对战,如何能够不紧张,尤其是姜啸连动也不动,根本连躲也不会躲的模样,她有那么瞬间也以为他要输了。

到底还是不行,还是勉强了。

越级对战对他无益,他在阵法中能够自残逃脱,悍不畏死,只是心智坚韧。可他没有在现实中运用过,看样子是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运用。

不远处姜啸的三个师兄看着这一幕,同样心焦得不行,主要是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最小的牛安忍不住粗声喊道,“出招啊姜啸!你睡着了吗!”

在那个阴煞门弟子的招式将姜啸整个笼罩其中的时候,带起的旋风甚至卷向了台下的弟子,些许罡风将靠近擂台的弟子发带割断,人群传来惊呼,纷纷躲避。

岑蓝嘴角下压,姜啸竟还傻站着没动,他整个人淹没在阵法当中,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旋风远远的卷起她一缕长发,却伤不到她分毫,岑蓝没有兴趣再看下去了,转身迈步,准备离开。

可她仅仅迈了一步,喧闹的人群突然间静止下来,连风也戛然而止。

抽气声此起彼伏,有血腥味在燥热的空气中弥漫开来,血“滴答”落在擂台之上,也落在岑蓝的耳朵里。

她不受控制地回头去看,以为会看到遍体鳞伤的姜啸,却惊讶地跟着一众弟子张大了眼睛。

姜啸还是那一袭月白色长袍,乃是岑蓝以灵泉水亲手为他炼制的法袍,相较于普通弟子服更加飘逸轻柔,此刻被正午的阳光映着,流光溢彩,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而他浓稠漆黑的发同衣袍一起,正在随着阴煞门弟子戛然而止的招式罡风翩然飞舞,又轻缓至极地落下。

不知何时,原本背对着岑蓝这边站立的姜啸,竟然持剑到了那阴煞门弟子的身后去了。他以长剑劈开那弟子的风眼,此刻正压着那弟子的后颈命门处,剑尖斜指地面,剑锋上有涓细的血流滑落,凝聚在剑尖,裹着阳光滴答垂落。

在场所有人连抽气都压抑着,这一刻连鸟雀都寂静无声。

片刻后现场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尤其是阳真门的弟子,有两个牛嚎叫的功效,简直如同金钟罩顶般的吵闹醒神。

越级对战,完胜阴煞门高阶弟子,这对于阳真门来说,是许久没有过的喜事!

其他门的弟子也热烈十足,毕竟几乎谁也没有看清姜啸是如何破开这看似覆盖整个擂台的大招的。

连被姜啸抵着命门的雉鸡精都是,虽然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