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是啊。”戚折枝看着诺亚，突然发现，在最近复杂烦乱的事物里，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诺亚交谈了，也包括跟别人。

对于戚折枝来说，谈话，推心置腹的交流，是她人生中最重要，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同样也是一段感情，或者关系中最需要的东西。因为这些，才能让她们认识彼此，并且成为对方更贴近的存在。语言是戚折枝触碰他人的媒介。

但是，在这个月中发生的事情却把他们损毁了，戚折枝觉得大部分时候她都变得封闭，又或是郁郁寡欢。而她现在，她想要重建自己的生活，至少让现下的生活变得让她可以接受一些。

诺亚拿回了酒，戚折枝一般很少喝，因为她单纯觉得酒精无法让她获得更多的快乐，而且她也不觉得酒好喝。但是今天，她让诺亚给她倒了一杯，说：“诺亚，你有没有看过《six wives》，里面也是将关于被送上断头台的皇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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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空坐在后座，人造的星空顶掩盖了这座没有星星的城市，车载音响中正在放着finneas的《I dont miss you at all》。

周长空的爸爸坐在他身旁，看着他沉默的脸，说：“听说，戚折枝那小姑娘回国了。”

父亲的消息灵通是一贯的，周长空对此毫不意外，说：“对。”

“你知道我一向是支持自由恋爱的，当初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有过什么意见。而且你妈妈也很喜欢她。”

戚折枝和周长空认识太久了，久到对方的父母都认识彼此，甚至对他们的存在习以为常。

“但是，她跟你妈妈太像了，像到，她们会做出相似的事情来伤害我们。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当时消沉的样子，而你不应该被她影响第二次。”父亲的神色带着每个父亲惯有的严肃。

那首歌正好放到末尾，里面唱着：

But I won’t make that mistake again and fall

so I say I don’t miss you at all

他们在劝告周长空：不要重蹈覆辙。

车伴随着歌声，开向位于近郊的宾馆，在这期间，周长空没有回答，周父也没有再过问什么。

周长空进入那个恢弘的大门时，晚会已经快要开始了，巨大的水晶吊灯照着里面的人，给所有人都蒙上一层浮光。他们互相交织，流动，衣香丽影，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绝对得体的笑容。

但是，周长空不知道为什么，戚折枝还是有着这样的能量，即使她坐在非常角落的地方，他依然可以一眼就看到她。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抹胸短裙，戴着繁复的珍珠项链，头发盘起了一个髻，妆比平时浓一些，至少涂了一个深色的口红。周长空很少见到戚折枝这样子的装扮，却是一贯的漂亮。

戚折枝也看到了他，她举起酒杯，遥遥地祝了他一杯。

诺亚正在戚折枝的不远处，应付着前来攀谈的人们，却一直留心着戚折枝，她看到戚折枝的动作，向着那个方向望去，看到了正在门口的周长空，心下了然。

而周长空却跟他爸爸好似说了什么，然后周父摆了摆手，周长空向戚折枝走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周长空的潜台词在于，她不应当出现在这里，或者说，他没要做好见戚折枝的准备。

“我陪我朋友来的，我是她的女伴。”戚折枝没有对周长空略显生硬的询问感到不满，她确实来到了一个不属于她的空间，所以她才会坐在角落里，无聊地玩手机喝酒。

“不过我觉得还好，至少可以把我买来没怎么穿过的漂亮裙子穿一下。”

戚折枝不试图去融入他们。

“男生吗？”这是周长空的第一反应。

“不是，是女孩子，我一个很好的朋友。”戚折枝笑了一下，像是在笑周长空问的问题。

“哦。”周长空点了点头。

“但是。”戚折枝叹了口气说：“既然在这里遇到了你，那么……”戚折枝没说完，只是用眼神示意周长空往后看。

他们看到叶秋期正在款款走来，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露背长裙，缎面光泽，戴着一套红宝石的珠宝，衬得皮肤白得夸张。在她走过来的时候，时间仿佛被静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她走路的步伐。

叶秋期走到戚折枝他们面前说：“长空，又遇到你了。”又转向戚折枝说：“折枝，你今天好漂亮。很适合你。”虽然戚折枝长相没有太多的攻击性，但是叶秋期觉得，她同样适合有些锋芒的打扮。

戚折枝笑着说：“你才是真的，非常非常漂亮，很惊艳。”

周长空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们最近经常遇到。”

“你们认识吗？”叶秋期坐在戚折枝旁边，问道：“上次一起吃饭，我看你们也没有怎么讲话，我以为你们不认识。”

“我们是初高中同学。”戚折枝回答道：“上次是，因为太久没见了，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周长空点了点头，说：“对，我们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最近才开始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