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去了解事情的真相，戚惜缕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有些记录吧，还有她给我写的信。但是戚惜缕没有太多责怪他们，因为她可能觉得，他们同样也是受害者吧，他们也是被情节牵着引线的人。”戚惜缕自然地接过叉子，说道。

“那可以给我看吗？戚惜缕的故事。”周长空看着戚惜缕的眼睛，问道：“如果可以的话，还有戚惜缕写的东西。”

“可以啊，当然可以。”戚折枝说道：“我当时没给你看，只是因为我觉得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

“小也，我们已经认识十几年了吧。”周长空放下餐具，擦了擦嘴，看着戚折枝说。

戚折枝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小也”这个称呼了，而周长空是她现在认识的人之中唯一那么叫她的人。她看着周长空，他的头发有些长了，但是被打理得很好。

“嗯。”戚折枝又垂下了眼帘。

“无论如何，你都是那个跟我一起长大的人，我们之间即使没有所谓的性缘关系，依然有着足够深厚的情谊。”周长空喝了口水，掩盖他微红的耳廓，说：“所以我不会，也没有办法，对你的事情坐视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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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期还小的时候，远没有现在那么长袖善舞，并且过于恭顺的性格，变成了父母炫耀的工具，成年人理所应当的赞美，却并不被当时年纪尚小的孩子们所喜爱。

而沈诘，就像是走到周长空身边的戚折枝那样，在那个寂寞的花园里，找到了独自一人的叶秋期。那时候他还刚刚接触家族的艺术，却仍然只是把玩着钱币的男孩，他还不知道那随手散落的正面反面，地方位置，预示着什么样的命运。那只是博得叶秋期一笑的工具。

然后，那些钱币散落下来，落在了他们的生命中，一直一直往前走，来到了现在飘着暖雾的茶馆里。

叶秋期和沈诘都是会提前到的性格，他们坐在彼此的对面，带着一种很容易被误解为爱情的依赖感，打量着对方。

“沈诘。”叶秋期眼睛不错地看着沈诘的脸庞，他的眉眼疏朗精致，瞳色很深，倒映着叶秋期的身影，她说：“我一直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如果我身处险境，我的紧急联络人一定是你。”

“怎么突然那么煽情。”沈诘习惯性笑了笑，而后正了正神色说：“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沈诘。”叶秋期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千般话语最后化成一句叹息。她歪着头看着在桌子上的茶点，眼眸低垂，神色不明。

“怎么了？你今天感觉，有些奇怪。”沈诘担忧地问道。

“没事。”叶秋期抬起头，笑了一下，问道：“你不是说要告诉我周长空的事情吗？怎么了？”

“哦，这个啊。”沈诘给戚折枝的杯子里，新斟上些茶水，二道龙井的香气将他们包裹起来，说：“周长空问了些算不上问题的问题，他问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有神，有没有命运，怎么摆脱现有的命运。前两个问题在我们道士的世界观里，根本算不上问题，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挑战。而最后一个我说，要避开神的耳目。就这些，没什么特别的。

就是因为没什么特别的，我才觉得奇怪，大多数时候来找上沈家，一般都是为了已经发生的怪力乱神之事，或者是为了风水财运什么的。毕竟沈家的咨询费并不低。”

“那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叶秋期笑了笑，喝了口茶，是雨前龙井的嫩芽，脆弱，鲜嫩，正如她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的那一刻。

“你们一个两个，都说知道周家的事情。之前戚折枝也那么说，你们对周长空也真是了解。”沈诘的话中不乏调侃。

“那我原本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叶秋期吃了口茶点，是樱花的形状，里面包了麻薯和甜味的内陷。大多数时候，为了身材管理，她很少碰这些。

“沈诘，如果说，我变成了另一个灵魂，你会发现吗？”

“你是说夺舍么？我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我回去可以看看资料。”沈诘神情有些紧张，问：“我应该会发现，而且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且，秋期，你至少应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不能说。”叶秋期摇了摇头。

这个故事最大的基调便是沉默和迂回。有些事情，人们知道，却无法说明；而不知道的人，却要承担知晓的人双倍的苦痛。

“你不用担心，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担心，我一直都在。”叶秋期又吃了一块点心，感受甜味溢满口腔，说：“如果，往后我们不能再相见，我想祝你早、中、午，都安。”叶秋期用了《楚门的世界》中的台词。

“我大概要走了。”? 沈诘闭上了眼睛，良久后，问道：“为什么？”? 叶秋期不知道他究竟在问什么，但是她只说： “嗯。”

而后她笑了笑，带着连自己都不明的情绪，说：“大概是因为我想逃避吧，沈诘，别太在意我了，好不好？”

沈诘久久的沉默，就在叶秋期即将打算离开的那一刻，说：“好。”

沈诘很难说明自己对于叶秋期的情感，只是在她要求时，他总是同意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