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兰妲，是不是很久没有人这么叫你了？”戚折枝向兰妲凑近了一点，朝她温和地笑了笑。

戚折枝也经历过有口难言的状况，正是因为经历，所以才更能共情。戚折枝一直觉得共情这种能力，首先需要经历，需要真实地体味到自己的痛苦或是喜悦，明白它们的重量，才能将自己置于他人的重量之下。

所以当她面对兰妲时，即使她跟兰妲无比陌生，但是依然可以去试图理解这种，被迫的痛苦。

“如果你攻略失败了，你会怎么样？”戚折枝比叶秋期矮上一点，又因为姿势的原因，在她们对话时，她需要微微抬一点头。兰妲便看到了戚折枝额头上的纹路，还有在那之下含水的眼眸。

“会有惩罚，一个我自认为难以承担的惩罚。”兰妲沉默了半响，给出了这个答复。

“那我呢？如果我继续跟周长空在一起，我继续打乱剧情，甚至跟他有更亲密的关系，我会遭遇什么样的惩罚？”戚折枝进一步问道。

“在原定的剧情里，你死在北欧了吧，在故事的末尾，当时男女主也已经年纪不小了。也算是一个比较体面的结局了。”兰妲点燃了一根新烟，却没有吐出烟雾，而先叹息，说：“如果剧情的权威受到了挑战，那么它就会加倍报复回去。你可能不止是这种死亡，你会被侮辱，被损害，被侵害。所有你能想到的，你想不到的坏事都有可能会发生在你身上。

你能明白吗，你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只是一种警告，甚至我现在对你说的，也被那些控制者默许了。

你跟周长空的爱情可以说带着反抗的意味，类似于罗密欧与朱丽叶违抗家庭和封建。但是说到底，周长空只是一个男人罢了，他对于你的人生来说，无论占据多少分量，都不可能比你自己重要。就像是对于朱丽叶来说，没有罗密欧的人生对她来说要顺利许多。

所以，戚折枝，你真的要为你那虚无缥缈的爱情，一个男人，放弃你自己的人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