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我多么羡慕你(2)(2 / 3)

我的鸵鸟先生 含胭 2227 字 9个月前

了奶奶,后来他们就结婚了。我的爸爸把鼓送给了我妈妈,他们也结婚了。我爷爷说,只要我把这个鼓送给心爱的姑娘,最后我就能和她在一起。”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觉得自己不能收,Arno看起来有些失落,问:“Jodie,你不喜欢我吗?”

不,我喜欢他。

我把鼓抱在了怀里,Arno笑了,说:“明天,我来教你打鼓,好吗?”

“好。”我说。

后来,我跟着爸爸妈妈回了中国,升上初一前的那个暑假,我在家里练习打手鼓,结果却被邻居投诉。

妈妈说这里不是开普敦,勒令我不许再玩鼓,我央求爸爸给Arno家打电话,我想把我辛苦练习的成果打给他听,结果,却听到了一个叫人绝望的消息。

Arno感染了瘟疫病毒,在一个月前医治无效,去

世了。

那是我人生中最悲伤的一个夏天。

高一结束的那个夏天,我把Arno送我的手鼓送给了顾铭夕,我知道,几分钟后,他就会把这个手鼓送给庞倩。

这个从非洲大陆带回来的手鼓,如果真的像Arno所说的那样神奇,那么,终有一天,会有一对有情人因为它而走到一起。

高二开学以后,学校进行了文理分科,庞倩不再和我们同班,戴老师问过我和顾铭夕的意见,我和他成为了新同桌。

顾铭夕的话本来就少,经过了高一下学期的“优秀团员”事件,他变得更加沉默,或许,也和庞倩不在他身边有关。

周楠中和汪松会在生活上帮顾铭夕一把,其他时候,他都是用双脚慢慢地料理着自己的事,很少会开口找我帮忙。他不说,我也不会主动去问,甚至是吃午饭时,他都是和庞倩会和了一起去吃,在食堂排队时,我经常会看到他俩一起站在窗口,庞倩递着两个饭盒,对着里面的菜盆指指点点,问顾铭夕要吃什么。

也只有和庞倩在一起时,顾铭夕脸上的神情才是放松

的,舒展的,他会浅浅地笑着,和庞倩讨论什么菜好吃。

他们一起吃饭的样子令我记忆犹新,两个人面对面,一人一个饭盒,庞倩会抢顾铭夕的菜吃,顾铭夕也会帮她吃掉她不爱吃的东西。

一个人用手,一个人用脚,两个勺子在彼此的饭盒里挑来拣去,那一种亲密和默契,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将所有人都挡在了墙外。

所以,我和顾铭夕之间的交流,其实非常少。

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我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我在班里没什么朋友,同班女生聊天的话题,我一点都不懂,她们爱看的漫画,喜欢的明星,市面上流行的衣服,我统统不知道。

我一直留着短发,戴一副大眼镜,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我知道自己的样子在女生中间并不起眼,但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回国之后,别人都说我很文气,起初我都不懂这个词的意义,明白以后,我有些讶异,随即又释然了。

我怎么有资格去说顾铭夕话少,明明,我自己也是闷葫芦一个。

我个子很小,比庞倩都要矮一些,所以念书时,我都是坐前排的,和顾铭夕同桌以后,是我第一次坐在最后一

排。

我坐在庞倩的座位上,发现这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位子,在教室最最角落里,边上就是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到操场。

前面的周楠中和汪松个子很高,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躲在座位上做点儿小动作,老师也看不到。

和顾铭夕同桌两个月后,我发现,他并没有那么闷,有时候,也会像个孩子一样做点有趣的事。

比如,做题累了的时候,他会悄悄地画漫画,像所有这个年龄的男生一样,他喜欢画大胸细腰大长腿的女孩,还有一身结实肌肉的猛男,或者是各种机器人和怪兽。他在草稿纸上涂鸦,弓着背,低着头,身子还微微往右边扭一些,左脚的外脚背抵着桌面挡着画纸,显然是不想让我发现。

我当然装作没看到,但还是会忍不住偷偷地看,顾铭夕画一会儿后就会继续做题,画过的纸就被他折叠好,塞进抽屉里。

不止一次,我看到他在画一个女孩,用速写的笔触,那个女孩或站,或坐,或跳跃,或俏皮地回头,脑袋后面是活泼的马尾,脸上总是带着灿烂的笑。

我托着下巴坐在他身边,看他偷偷摸摸地画,真的很

想提醒他,庞倩没有那么大的胸,没有那么细的腰,更没有那么长的腿。

当然,我什么都没有说。

高二那年的秋季运动会,我跑800米,庞倩参加他们班的4*100米接力,在体育场的看台上,她溜到了我们班,一屁股坐到顾铭夕身边,和他聊起天来。

“好热啊。”她散开了长发,双手伸到脑后扎起了辫子,扭头看到我,对顾铭夕说,“哎,你说我剪个短头发好不好?像肖郁静这样的,洗头方便,还凉快。”

顾铭夕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轻声说:“不要剪,你留长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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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后,我又见到了那个愤怒的男人,在复健大厅。

他不再大吼大叫,而是非常努力地练习走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