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采听了这话, 一双杏一瞬不瞬地看着奚琴。
片刻,道:“哦,原来近来召唤大哥哥的人是你。”
这话一出, 阿织和奚琴俱是一愣。
阿织看向奚琴, 他能召唤拂崖?与溯荒……有关的人?
奚琴则是盯着阿采。
一介凡人,不能感应到青阳氏的召唤, 还是说……拂崖仍有一丝余息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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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你为何知道?”
阿采的珠子转了转,忽地笑了,的声音脆生生的,“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不过——”阿采稍稍迟疑, 嘴角的笑意忽然一冷,“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最后一字话音落,阿采的身形忽然原地消失,一点息都不曾留下。
一凡人凭空不见,初初瞠目结舌:“人呢?哪里了?”
阿织和奚琴都没答话。
初初急了,他立刻化形为蜂,在镜中月搜寻了一圈, 根本没找到阿采的身影。他回到厅中, 落地变回原身, 快急死了,“这阿采身上肯定有古怪!你们、你们都不追么?!”
这时,泯从一团黑雾里走出来:“跑不掉的。”
他摊,掌心浮现出一团若隐若现的透明尘土。
沧溟道的暗尘坱,追踪行迹的极佳之,初初什么都能忘, 不能忘记这。
当初他和阿织离徽山,奚的琴公子在他身上洒了此, 害的他们一路被一只魔跟踪。
初初:“你们在阿采身上放了这?”
奚琴道:“孟的四姑娘说,怀疑犯案的是他们中的一人,下只找到了阿采,‘他们’中的其他人,我们还没见到。”
不如纵虎归山。
泯得知了阿织的真实身份,对更加畏惧,他垂着,不敢看阿织,做贼心虚地解释道:“暗尘坱十罕见,阿采姑娘是凡人,对仙妖之见识很少,必定发现不了此。”
初初:“……”
他怎么觉得他被骂了呢?
当初要不是阿织,他不也没发现他头毛里藏着的暗尘坱?
这只魔在说谁见识短呢?
初初心头无名火起,愤地“哼”一声,砰一下化为无形,不愿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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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正浓,天边一轮春月朗照。镜中月左近的一条暗巷中,忽然出现一道裂隙。
这道裂隙悬在空中,当中透着微弱的华光。
阿采轻车熟路地从裂隙中钻出来,朝四下望。
拂崖教过,杀的第一课,牢记宣都的地图。所谓的地图,不是官衙测绘的那一,而是杀自己在脑中画成的,哪里有近路,哪里有暗道,从哪一扇窗望出,以看到哪户人,都要牢记于心。
城中早宵禁,大街上时不时有巡逻的官差,阿采根本不惧,穿街过巷,很快出了城,来到郊外一座荒弃的寺庙。
四下静极了,阿采警惕地前后望了望,确认没人跟来,避墙根下,学了两声布谷鸟叫。
不一会儿,寺庙的大门了,出现一名身着粗布衣,样貌白净的年轻男子。
如果有相府的人在这,认得出,这名男子正是相府马厩的马仆。
马仆似乎等了时了,看到阿采,他目露忧色:“你——”
不等他口,阿采在唇边比了噤声的势,推着他进了院中,门掩上,才道:“我失了。”
马仆听了这话,并不意外。
当年杀闯入祁王府,最后到来的那位计先生明会妖术。
他既不是凡人,又岂是他们能够轻易对付的?
但阿采一心想要报仇,记下了计先生腕上的青莲印,这两年,蛰伏在暗处,等到时机成熟,一一地找寻当年出现在祁王府的杀。在每一具尸身上都留下了一枚青莲印,目的是为了告诉计先生,最后会找他。
及至那天夜里,对薛深下后,在他的里塞入了郑氏的簪花。
等不及了。
希望计先生在看到这朵簪花后,能够现身见。
想堂堂正正地向害死拂崖的最后一人复仇。
此事办得过莽撞,甚至没跟任何人商量,是以马仆听说后,第一时间跟了栖霞寺,后来看与郑氏被官差们带走,他立刻来了这座荒弃的寺庙——他们说好的接头地点等。
阿采被计先生破了易容术,此刻立在月下,身形单薄而娇小,两侧马尾悬垂而下,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