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1 / 3)

冷调温柔 虚小花 1918 字 7个月前

得到时润的真传后,林露茜按照他告诉她的方法,认真地浏览了一番目录,选择了浪漫主义时期。

这一时期的篇幅很长,分为前期和后期。她再次缩小了范围,选择了前期中的湖畔派诗人。

而湖畔派诗人中,她选择了华兹华斯作为研究对象。

因为那个大部头里只有华兹华斯的生平介绍和部分诗选,她决定去借几本更为详细的著述作为补充。

于是,林露茜第二天就趁着没课的空闲再次去了图书馆。

华兹华斯作为文学大家,很容易便找到了整整一书架与之相关的著作。

为了方便,她干脆找了本诗集坐在地毯上翻看起来。

华兹华斯作为“湖畔派”诗人之一,隐居湖区,寄情山水,崇尚自然风光与平实之景。

这一点颇和林露茜的胃口,一首又一首地读下去,不久便被一首名为《水仙》(“The Daffodils”)*的诗作吸引了。

The Daffodils

——Written by William Wordsworth

I wandered lonely as a cloud

That floats on high o'er vales and hills,

When all at once i saw a crowd,

A host,of golden daffodils;

Beside the lake,beneath the trees,

Fluttering and dancing in the breeze.

……

For oft, when on my couch i lie

In vacant or in pensive mood,

They flash upon that inward eye

Which is the bliss of solitude;

And then my heart with pleasure fills,

And dances with the daffodils.

《水仙》

威廉·华兹华斯

我孤独地漫游,像一朵云

在山丘和谷地上飘荡,

忽然间我看见一群

金色的水仙花迎春开放,

在树荫下,在湖水边,

迎着微风起舞翩翩。

……

每当我躺在床上不眠,

或心神空茫,或默默沉思,

它们常在心灵中闪现,

那是孤独之中的福祉;

于是我的心便涨满幸福,

和水仙一同翩翩起舞。

林露茜小声朗读了两遍。

华兹华斯的语言平实而不乏清新,自然流泻,优美生动。

她简直被吸引住了,干脆打开笔记本,唰唰将整首诗誊抄在空白扉页上。

字迹飘逸而恣意,不循章法,倒有种别样的自然感。

林露茜抄完之后,将笔记本重新扔回了地上,又继续往后翻一页,读其他的诗作。

突然,地毯上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林露茜想估计是其他学生走过,没有抬头,直到阳光被遮了一小半。

她抬起头,看到一个中国人模样的男生站在面前。

背着书包,白白净净的,身形明显偏瘦。

时润肤色也白,但是不像这人一样,第一眼给她一种病弱的感觉。

那人戴了一副框架眼镜,镜片下的眼眸清亮,一开口说的是英语:“你好,请问我能过去找一下L561.5架子上的书么?”

他的声音很轻,但发音标准,字正腔圆。

林露茜一时拿不准他到底是不是同胞,也用英文回复:“当然可以。”

她将腿收拢,让出通道,那个人走了过去。

看起来他也是来找华兹华斯相关的著作,林露茜颇感兴趣地望着他,见他很专注地逐行查找着书架上的书,时不时推一下眼睛,又继续。

像个典型的好学生模样。

真的很像中国人。

她忍不住问:“请问你是中国人么?”

用的中文。

她想,如果他是,就能听懂;如果不是,就当她在念咒语好了。

那个男生一愣,转头看她,又点点头:“是的。”

这次说的也是中文了。

林露茜心情大悦,又继续道:“你也喜欢华兹华斯?”

“嗯。我的专业是西方文学。”

“我也是!”林露茜蹭地从地上站起来,“你不会也选了《西方文学导论》那门课吧?”

“对。”

“天呐,我也是。你是Steve Tracy的课么,周一那节,你是新生么?”

“嗯。”

“那太巧了,我们是同学呀。我叫林露茜,你呢?”

“季元白。”

那人举止神态皆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