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的王易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骂王澍的那些话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
他对这个儿子本来也没那么放心,自己也找人盯着季节那边的动向,同样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甚至消息更灵通些,在即将推出榜单的最后几天确定了会上榜,所以才默许王澍去工厂催单。
到底是父子俩,都不肯接受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不,他还没有输。榜单上季节推荐的红酒是他从未听说过的牌子,他查过,是小工厂出的,这怎么能跟他比?
不多时,网上铺天盖地都是王澍家红酒的营销。
“啧啧,黔驴技穷了。”阮瑾悠哉道。
要说营销手段,没人比琼宇懂,那么多公关公司,王易山偏偏找了琼宇底下的。
这也不怪他,这几个公关公司都做的很干净,一般人根本查不出来。
王澍还想花五百万买半宇的推广,但季节早就跟部门经理打过招呼,自然是没成。
季节说,“慢慢往外出不好吗,非要搞这一出,倒显得我赶尽杀绝了。”
惋惜的话,幸灾乐祸的语气。
一下子拿出三个亿,如果不立刻取得收益,王易山的资金链肯定接不上,虽说不会破产也会元气大伤,所以才这么狗急跳墙。
不知道是太急功近利还是老狐狸玩不动互联网,也没发现营销文案写的太露骨,跟风买的确实不少,却解决不了燃眉之急,情急之下,王易山又加大了营销力度,王澍察觉到苗头不对,想阻止却无能为力。
果然,临时加工赶造的那批酒口味不对,有人二次回购后发现品控有问题,高端档的价位出这问题实在是不应该,一时间消费者的反馈越来越多,而营销号早已跑路。
营销多,价格高,品控差,这下是真的砸手里了。
罗茜一直没联系季节。
不敢,也没时间,王澍正跟她要那七千万呢。
狗咬狗。
季节心情愉悦。
今年的榜单依旧很成功,阮瑾问他,“从哪弄的这酒,我之前都没听过。”
“之前公司旅游,糯糯带回来的。”除了之前那一小瓶白的,阮槐序还给他带了两瓶葡萄酒,度数不高,果香味浓郁却不厚重,酸甜适中,舌尖还有淡淡的回甘,唇齿留香。
季节问他:“她没给你带东西?”
阮瑾:“带了。”
他就说,阮槐序给不少人都带了,不可能不给阮瑾带。
季节:“带了什么?”
阮瑾:“火腿和茶。”
阮瑾语气有些沉重。
季节寻思好茶也不便宜吧?就见阮瑾张开双臂,“你见过一整条这么大的火腿吗?”
季节:“……没见过,但肯定很贵。”
能想象到那个场景有多震撼,季节忍不住问,“好吃吗?”
阮瑾:“不知道,我没敢吃,送我小叔了,但鲜花饼很好吃。”
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像相识多年的好友,季节不得不承认,现在他对阮瑾有很大的改观。
最近过得很安逸,主要是林姝然小朋友学会自己玩了,但显然这几天她自己玩的也差不多了,季节以为她是时候告辞了,没想到她提出了一个请求。
林姝然:“糯糯姐姐能和我们一起住吗?她房租快到期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姐姐说等暑假过去房源就多了,所以不会住太久的。”
这事阮槐序谁也没告诉,她已经在公司旗下的酒店定好了房间,等暑假过去再继续找房,她有会员卡,随订随退,优先续房,也不担心突然找到合适的退不了房钱或者客人太多续不上房。
之所以告诉林姝然实在是因为被缠的太紧,随口说出来了,她也没想到林姝然会跟季节提这件事。
她也不怕季节知道,她是怕阮瑾知道。
阮瑾嘟囔着,“果然还是应该给她买套房,没地方住了都不敢跟哥哥说。”
季节白他一眼,心说那也用不着你操心吧。
他是能明白阮槐序心思的,糯糯跟唐曦罗茜她们不一样,断然不会无缘无故接受他人这么大的赠与。
他也知道这事林姝然和林嫣然没跟阮槐序商量就来问他了,可见阮槐序本人对这件事情并不赞同。
季节:“这要看她的意愿。”
林嫣然说:“我和姝然那天住的酒店一千多一晚。”
一千多的酒店对季节来说并不昂贵,但他清楚阮槐序一个月的工资开多少,她和齐麟的工资条是需要他,傅珩和许白榆三方签字的。
林嫣然:“而且姝然也快开学了,到时候我自己一个人住这,不方便。”
这就是恶魔的低语吗?
季节:“搬,她必须搬进来!”
季节效率很高,林姝然说完第二天,他就去帮阮槐序搬家了。
不止是他,别墅里住着的所有人都来了,阮槐序心说她毕业都没这待遇。
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阮槐序已经在琼宇实习了,季节心里酸溜溜的,当时怎么就没帮她搬宿舍呢?
想到当时就跟阮槐序关系很好的阮瑾,季节问他,“糯糯毕业的时候你去帮她搬宿舍了吗?”
季节纯是为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