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组织献上忠诚的时刻,我很期待与你见面,日本。”
最后两个音节意味深长得如情人间的呢喃,又充满了威胁的杀意。
还没来得及纠结“那件事”是什么,对方就挂了电话。
我试着重新拨回去,却是空号。看来只能等对方主动联系了。
暂时不考虑同伙的事,眼前这具正在不断腐败而散发着难以描述气味的尸体才是需要最先考虑的事。
要报警吗?
回想起之前打911得到的答复,我皱起眉,如果报警的话,这具尸体很快就能得到处理,但树理的失踪大概率仍然会石沉大海。
但如果我自己尝试处理这具尸体,未来搞不好会被当成导致其死亡的嫌疑人。
想来想去,当务之急是留下对方意外身亡的证据。
强忍着恶心,我靠近尸体,从各个角度给它拍了照。
之后要怎么办呢,我想起了电影中经常出现的分尸然后埋到各个地方的方法……实在做不到。
干脆扔到冷库里去吧,这样既可以让它不再继续腐败,以后万一东窗事发了,还可以通过尸检证明我的清白。
……什么东窗事发,我明明是个良民。
总之,从厨房里翻出厨房手套,费了老鼻子劲才把他连拖带拽地搬下去。
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我抬起胳膊左右一闻。
“yue——”身上沾满了怪味,差点干呕出来。
还没想好下一步做什么,电话再次响起了。
要接吗。
不接的话,或许今晚就要被阿中哥爆头了,至少要稳住他们,多少套点线索。
“喂。”急急忙忙接起电话的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不妙。
——忘记开变声器了。
那边一顿,非常御姐的成熟女声充满兴趣地问道:“哦?这是你真正的声音吗?”
“……”脑子里正在被完蛋了刷屏。
好像从我的沉默中确认了什么,女人轻笑了两声:“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与我们站在一起了。”
并没有。
我直接问道:“有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确定一下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罢了。”
……
放下听筒后,我用手机查了一下她报给我的地点,正是这座房子的位置。
呃……所以刚刚其实是威胁吗,意思是他们随时可以找到我?
虽然我刚刚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过既然电话里的女人让我把东西准备好,说明应该还没有露馅。
她口中的东西,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工作室里的那些炸弹了吧。
既然“日本”是负责研究炸弹的,搞不好还会被问起原理和结构……虽然算是我专业相关,但也只有基础知识相通,一晚上看书肯定来不及。
如果有相关领域的专家可以给我划个重点就好了——嗯?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是谁来着,我苦思冥想到。
啊对!二泉映月!
翻遍通讯录和各个社交媒体,我终于找到了松田阵平的联系方式。虽然好多年不联系,贸然发消息有些唐突,但现在也没有时间犹豫了。
发过去打招呼的话后,他不久之后回复了一串汪。
「松田警官? ——葉川梢」
「不好意思,刚刚狂犬病发作了。 ——松田阵平」
一个早已淹没在回忆中的陈年老梗突然闯进脑海,我猝不及防地有点想笑,但嘴角的肌肉却十分僵硬。
这让我意识到,既然已经决定接触那个组织,一直紧绷着神经只会先将自己熬垮,而且也会更容易露出马脚,至少我要表面上装作充满松弛感。
回到和松田阵平的聊天上,具体的情况不便说明,我只说自己最近在学炸药相关的知识并且明天考试的情况,他爽快地答应了辅导我功课的请求,言简意赅地回复道:
「等我下夜班,大概你们那边5点。」
哟西!趁这个时间,我争取能看多少书就看多少。
由于打字效率太低,我们约了视频会议。
到了预定的时间,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显示在屏幕上的那一刻,一种跨越时间的冲击感直面而来……
三年的时间,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眉宇间多了一份成熟和沉重,时光带走了他身上的稚气,却没能稀释那份轻狂与锐利。
“松田同学,看上去完全没有变化嘛。”我换成了之前的称呼。
“你看起来也没变多少。”他的语气中传达出“毫无长进”的意思。
一开口还是那股熟悉的欠揍的味道,岁月不败的安心感让人忍不住微笑。
“萩原同学他们还好吗。”
刚下夜班的青年打哈欠的动作顿住了。
一种不好的感觉浮上我的心头。
“他殉职了,三年前。”
平淡的语气让人感到更加深切的沉痛,那种虚假的、粉饰太平的安心感瞬间被击碎,强硬地将我拉回了惨痛的现实。
我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萩原研二在聚会中侃侃而谈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在记忆中鲜活的人突然相隔六尺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