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真有个不情之请,您能借我点钱吗。”
27.
接头人从贝尔摩得换成赤井探员后,我感觉自己的生活和钱包一下子都变得惬意了许多,组织那边的任务赤井探员都会筛选后再把合适的、不那么血腥的那些交给我。
甚至因为我腿脚不便,他有空的时候还会载我出门。
不过生活总不可能一帆风顺,以倒时差等各种理由推脱了好几次,松田阵平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
开门后,他扫过我缠着石膏的脚,挑眉惊异道:“竟然不是扯谎。”
“喂……我也不至于编造这种事来诅咒自己吧。”我露出半月眼,无语道。
松田阵平没兜圈子,直奔主题道:“那件事是怎么回事,和你突然回日本有关吧。”
“……”
不愧是他,太敏锐了。
果然不能蒙混过关啊……幸好上次和赤井探员见面时,我已经和他讨论过了。
……
“你们FBI能给日本警察的领导打个电话把我这朋友调离现在的岗位吗。”我诚恳地问道。
赤井探员微微合上了眼,思索片刻后答道:“……是想听我吐槽吗。”
“好过分!这句话不就已经是吐槽了吗。”
……
我不觉得自己能用一个虚假的谎言骗过松田阵平,问题在于透露多少真相。
知道的太多会让松田阵平也陷入危险,我已经不想让19 这个数字再增加了。
再三强调了这件事关乎重大,需要慎重对待后,我从前往加州开始,模糊了大部分信息,大概讲述了自己不小心被卷入ganster的遭遇,并且把FBI参与的部分全都摘出去了。
随着我的讲述,松田阵平皱紧了眉头,表情一直在变化。假如现在有个血压测量仪,大概可以看到数值在不断飙升。
在我停下以后,他安静地沉思了很久,才抬头看向我,语气中带着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结束了?”
过于温和的口吻让人有些头皮发麻,我勉强地开口:“说、说完了。”
果然下一秒,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怒吼道:“如果不是运气好的话,你以为自己能活到现在吗!”
接下来的十分钟,我被一顿狂暴输出,
看到鹌鹑似的缩在轮椅上瑟瑟发抖的我,松田阵平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真是的,还是老样子不让人省心。”
“对、对不起……”我下意识地低下头。
“你要道歉的对象可不是我。”他双手抱胸,半靠在书桌上,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教道,“做这么危险的事之前,先想想自己的家人吧。”
“……松田君,这句话由你来说显得格外讽刺。”
“警察和普通人能一样吗!?”松田阵平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过头,目光认真地上下打量了着我。
“干、干嘛。”握住轮椅两侧的轮子,我谨慎地往后退了退。
“不过,能骗过那种组织,你说不定还挺有成为卧底警察的天赋的。”不知是讥讽还是夸奖,他如此说道,“总而言之,从你的描述来看,他们对叛徒和卧底有着草木皆兵般的警觉,说明应该清楚有不少官方势力盯上了自己。”
“唔,确实是。”
“理论上来说,应该把你作为证人保护起来,但是目前也摸不清他们的底细,而且你又好不容易取得了他们的信任,贸然行动搞不好反而会带来危险……不过我并非专业人士,暂时也只能建议先按兵不动,我会想办法询问内行的朋友,如果有进展再告诉你。”
这时松田阵平突然接到了同事的电话,不得不立刻赶回去加班。
“等等,松田同学。”在他急匆匆地穿上外套时,我微微扬声,“虽然我目前还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但如果你擅自调查或者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话,我绝对会死。”
似乎有些觉得我这么冷静地讨论自己的死亡有些刺耳,松田阵平皱了皱眉。
“你以为我还是警校刚毕业吗……我可是不像某些人那么鲁莽,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他拉开门,潇洒地挥了挥手,“走了。”
松田阵平前脚刚走,我的手机上便收到了贝尔摩得询问我为什么至今没去过私人实验室的邮件。
我和她其实也不太熟,只见过几次,虽然贝尔摩得也是个危险人物,而且害得我追星塌房,但和此前被我称作阿中哥的琴酒比起来,就显得亲和可爱了。
回想一下琴酒给我上的第一课:如何拷问卧底。那画面非常血腥,全屏都不得不打上马赛克。
现在有这么多的药物可以让人无法说谎,他却偏要给我展示“传统”的物理拷问。最恐怖的是,我当时抖得像筛糠一样,琴酒竟然以为觉得我是见到血太过兴奋,愉快地把工具递了过来……
往昔不堪回忆。
平心而论,琴酒绝对算得上帅哥,又是中国人都爱的白毛,但因为这第一课,我每次想起他时,占据脑海的都是他将沾满血液和肉芽的钳子递过来时,嘴角那抹满意的微笑,在我眼里格外狰狞。
斟酌语句说明情况后,我又用手机拍了一张打着石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