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号是Zero吧。 ——葉川梢」
「! ——松田阵平」
「好巧,我今天也遇到一个外号是Zero的家伙。 ——葉川梢」
「…… ——松田阵平」
「松田警官,你猜我在哪遇到他的。 ——葉川梢」
「。 ——松田阵平」
不得不说对方对标点符号的运用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我曾经吵架输给他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扭头看了看与轮椅相连的手铐,我弯腰在轮椅座垫底下摸索着,将用透明胶带贴在底部的手.枪取了下来。
装上□□后,将枪口对准了手铐的锁眼。
安装了□□后的射击声仍然有30-40分贝,但他把我锁在了几乎不会有人靠近的地方,正好也方便了我跑路。
29.
青春懵懂的19岁,遥远得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与降谷零的意外相遇让很多本以为早已模糊的回忆再次清晰起来。
那些试探和靠近,那个用爱心将我们名字相连的陶碗,那些吻和拥抱,那个圣诞和新年……乱七八糟争前恐后地塞满了脑海。
当然,也无法跳过最后一个月他的刻意回避。
不过我并不怨恨,甚至可以说有些感激他。
一个孤身在外的女性总是容易引来不怀好意的人。
所以在见过太多那样的家伙后,当我已经能冷静地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降谷零的做法时,我非常感激他没有利用我的冲动感性,而是抛开一己私欲,做出了最有利我的选择。
而现在……
误认为被贝尔摩得算计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迎接最后的疼痛的准备,但意识到自己不必去死后,那种孤注一掷的勇气很快便被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怯懦所取代了。
靠着暖气片边,我坐在地板上抱紧了怀中的枕头,手指到现在也没有停止颤抖。
人类歌颂爱比死亡更加伟大,但我直面死亡时,却觉得自己的爱恨都格外渺小。
同归于尽的勇气应该再也不会降临在我身上了。
我只想活下去,想再看一次日出,想看到喜欢的漫画的结局,也想再吃一次家门口的馄饨,想挣很多钱成为妈妈的支柱……
虽然之前嘴上说我的家人在国内很安全,但是谁也不知道组织的爪牙深入了什么地步,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敢赌一个万劫不复的结局。
降谷零应该和赤井探员一样,有着自己的任务。
但无论是他还是赤井探员,在组织面前我都应该保持距离,这样以后万一暴露,不至于相互牵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降谷零很像,我们都是目光聚焦于前方,很少回头看的人。
日本威士忌虽然是个代号成员,但研究内容不涉及组织的核心机密,我冷静下来后想了一下,这一点如果有机会的话,应该和降谷零通个气。
不过,被子弹击碎的手铐肯定会让他认为我只想划清界限,降谷零又向来是个识趣的男人……
而且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上他。
要不,让松田阵平转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