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这些队员连队长都不叫,跟他打过招呼就走。
唐惟妙看着他们登车离开,拽拽辛涟的衣袖:“是保护任务结束吗?”
“不必怕。”辛涟微微眯眼,“只有我一个人就足够。”
他垂眸去看唐惟妙的表情,她没有害怕也没有慌张,她只是愣愣神,平静道:“我信你。”
尽管这只是计划中的一环,做给青丘会看的,但唐惟妙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无意中向他表露完全的信任和依赖。
辛涟心头一震,拉起唐惟妙的手,放在唇边虔诚又感激地触碰,低声道:“我会保护好你,绝对的。”
唐惟妙要带走的东西有些多,因为天色晚,而她又因长途跋涉疲惫,两人商量后,决定在家中休整一天,不急不慢的“搬家”。
晚饭是辛涟准备的,唐惟妙回到家,习惯性地坐在电脑桌旁,拿起绘板。
她经很久没有在平台上发布动态,很多商务咨询也没有查看,趁辛涟做饭的这段间,她加急处元旦以来积压的待处信息。
辛涟经默契到不会喊她吃饭,而是直接把饭做好,温度适宜入口,端来喂她。
唐惟妙正在给粉丝们画福利图,如海医生所言,她确实是那种很会开车的画手太太。氛围感拉满,明明哪都不露,却无比色气,评价不是裤子飞,就是斯哈斯哈。
平,创这种品的候,唐惟妙都会避开人,关起门来,用最放松的状态,肆意沉浸。
可今天,她只在辛涟敲门进来的刹那,下意识挪动笔杆,想要去关窗口,但最终,她停下。
她就在辛涟喂饭的同,在他的眼皮底下,继续进行着绘制。
最后一口饭吃完,辛涟递来一杯温水。
“辛涟。”她忽然开口。
“有什么要我去做的吗?”他问道。
“……如果我说,我需要三四个小画画的间,期间不会你,你会疯掉吗?”
她说完,去看辛涟的反应。
辛涟着收拾餐具,为她擦嘴角,微微垂眼:“不,但我会哭。”
他说这句话,微微带着点委屈,骗的唐惟妙心脏狂跳,愧疚不。
没想到,他竟然用四个字,拿捏住她。
“我保证!”唐惟妙说,“我会很快很快画完!”
辛涟默默关上房间门,洗好碗筷,出门倒垃圾,他忽然顿住脚,望着远处的一棵树。
这个小区绿化过分好,五百米开外,有一棵二十米高的女贞。
辛涟盯着那棵树,特域无声张开,他袖口滑出一把金色羽刃,划破风,厉声刺入女贞繁茂的枝叶丛中。
女贞树上,掉下来两半蛇。
只喜鹊抓起蛇放在他的脚边。
辛涟半蹲下来,拎起这条蛇,陷入沉思。
很熟悉的气味,低级哑妖,确有窥探之意。被他的侦查鸟发后,想要吞掉他的侦察兵。
不惧凤凰令兵的小妖。
好奇怪。
会是青丘会的试探吗?目的是什么?
辛涟把这条蛇拍下来,发给楚英。
附言:“查。”
他烧蛇,收起特域,回家洗手,在白衬衫和深紫色衬衫之间犹豫半秒,选那件丝绸深紫。
衣服换好,楚英的回复来。
“老板说,朝雾前天出庄,还露面。让你提防,那家伙每次出关,都没什么好。必然是冲着岐山凤的后代来的。”
辛涟微微蹙起眉。
朝雾是里界六区的领,蛇君朝雾,是个经活一千三百多年的老家伙。
他的亡妻,是岐山凰。
死在疯凰拂晓雪山刃下的岐山凰。
妻子死后,这老蛇想为妻子报仇,结果打不过凤衍,无奈缩回六区,不肯与外界来往,以至于六区至今都还保留着千年前的社会形貌。
后来,对妻子的爱也淡,老蛇索性在六区当起封建王朝的皇帝,夜夜笙歌,想尽办法延长寿命,继续统治他的地盘。
辛涟出生后,老蛇朝雾出过一次六区,或许是还惦记着要报个仇,于是,他潜入凤凰的领域,吞蛋未果,跟凤衍彻底结下梁子。
一百多年前,辛涟在五区大出风头,这老蛇听闻是岐山凤,又阴恻恻出关要报仇。
二人在五区明里暗里过招。那辛涟正狂,不管什么前尘旧怨,你招惹我,我就打回去,朝雾吃血亏,又缩回去。
这下子,跟辛涟也结梁子。
凤衍的母亲开始,一直到辛涟,三代攒下来,老蛇朝雾乎跟岐山凤算不共戴天之仇。
辛涟眉一压,低声道:“多年未出关,他又是怎么知道,我有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