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
而她总是会回答:“没有,我跟我哥就是普通兄妹。鬼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我是不知道的。”
考试成绩会相差很多,写的作文除了标点符号和常用词,就再没有相同之处。
唐惟笑开心时,她也感觉不到,她不开心时,唐惟笑可能还在蹦迪飙车,哈哈大笑。
双胞胎感应?假的吧!
唐惟妙慌了神,她一直不信的双胞胎感应,今天想信一次。至少现在,她没有那种“哥哥离开我了”感觉。
唐惟妙深吸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有……什么发现吗?”
“地毯式摸排,你也上过学,应该知道界内的无主之地有多大面积。”凌衍说道,“而且越闭塞的地方,消息越不通畅。我们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人……”
“那我……除了等,没有能做的吗?”唐惟妙揉干眼泪,尽量稳住声音,不让自己颤抖。
“不然呢?”凌衍说,“你现在能正常走几步路?你以为凤涟为什么会带你回本家,把你藏在凤凰秘宫?唐小姐,现在放你出去,只需要轻轻一根指头,你恐怕就死了,比那春天的冰都脆。”
唐惟妙想起了那只诡异的眼睛。
“是因为我看到了那只怪东西的眼睛吗?我……生病了?”
“那可是生死兽,只是病气侵体,还算你运气好。”凌衍挑了挑手杖,从上到下指了一遍,“至于怎么个病法……没有明确病灶,身体却会因病气如同大病缠身,虚弱濒死。”
唐惟妙一怔。
“不过现在……”凌衍挑起一边的眉,“你能说能走的,虽然身子骨弱点,但已经没危险。”
凌衍忽然起调,来了段戏腔。
“若非你那奇夫君,你这小女子,哪还有命在……”
听他这么说,唐惟妙忽然想起,半昏半醒,头痛欲裂的黑暗时期,辛涟好像一直在吻她,痴缠不放。
“辛涟他……”唐惟妙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能醒来,是辛涟将病气换走了。
“凤凰哪怕邪病侵——”凌衍还在犯神经,“浴火自会驱病神!”
邪病不侵的凤凰,恐怕只会犯一种病,就是眼前这种疯病。
凌衍开完腔,过了瘾,这才正常道:“我们是邪病不侵,不过也仅限那些小病小邪,生死兽是传奇神兽,它的威力有多强,没结果前,谁也说不好。”
“也就是说……”唐惟妙把他的那段戏做了理解,猜测道,“辛涟也在养病吗?我能见他吗?”
“我巴不得你去见他。”凌衍笑了起来,龇出两排牙,笑得有些幸灾乐祸,“他现在史上最丑,岂能让你错过?”
“我想去见他。”唐惟妙说。
“但是吧……”果不其然,‘但是’虽晚必到,凌衍说,“他怕病气再回到你身上,不见你是明智决定。”
“可我……想见他。”唐惟妙语气落寞,她并非撒娇,也知道现在不能见,她只是控制不住思念,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
凌衍醋了。
他想,我夫人怎么就不说这种话呢?!他也想听!!
凤涟那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
混蛋!
凌衍不高兴道:“你哪都去不了,见什么见,有什么好看的!”
他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不是会画画吗?东西都给你拿来了,桌子都给你抬来了,打发时间会吗?”凌衍的手杖敲了敲桌面,“凤涟说你是个画家,好,恰巧我也有写艺术鉴赏的能力,你且给我画一幅,让我瞧瞧。”
“叔叔……不是能见辛涟吗?你也有拍立得,你就……也像刚刚那样,帮我拍一张辛涟,让我看看好不好?”
凌衍懵了好久。
他像是被石化了,好半晌,才皱着眉道:“你叫谁叔叔?”
“……对不起,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不知道?!”凌衍哈哈两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趣闻,翘起了二郎腿,“难道和凤涟结婚的不是你?结婚证都有了,你还不知道称呼我什么?”
他掏出手机,翻开一个名叫宝贝儿子的相册,扒拉出了那张结婚证照片。
唐惟妙红了脸。
凌衍是在暗示她改口叫爸爸吗?
“来,叫一声爸爸。”凌衍抚着自己的衣角,美滋滋道,“叫一声我听听。”
“啊……”唐惟妙努力了许久,脸红到脖子根。
凌衍:“快点的,你叫一声,我呢,立刻给你造个琉璃台,我把凤涟关里面养病,让你既能看见他,又不会让病气再流回来。”
“也不至于……”
“我给你拍他光着身子的照片。”凌衍摇了摇手中的拍立得。
唐惟妙咬着嘴唇。
“我看了,你这个塑料壳相机清晰度不行。”凌衍道,“我会让方管家送最高清的相机,单反对吗?我用那个拍,你叫一声,我拍一张。你要叫三声,我给你拍无死角的!”
唐惟妙小声叫:“爸爸。”
“听不清。”凌衍说,“算了,还是用拍立得吧,你这声爸爸,也就配拍立得了。”
“可是好别扭啊……”唐惟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