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辛涟。
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终于,她在尖叫中惊醒,又担忧着随时会拉开的藤蔓门。
唐惟妙从行李中翻出外衣,披在身上,登上了旋转梯。
她敲了敲藤蔓门,可是没有人开。
唐惟妙靠在藤蔓旁,失眠了。
一根藤蔓伸到她怀中,绽放了一朵小花。
唐惟妙指着那朵花,一个个数着花瓣。
“吉,凶,吉,凶……”
花是双数花瓣,凶字说完,花瓣没有了,唐惟妙眼泪滴了下来,没出息的小声哭了起来。
“怎么玄学都不安慰一下我……”
那花藤抽了旁边的花藤一下,旁边的那根像刚睡醒,立刻把自己身上的单数瓣花递上来。
唐惟妙破涕为笑。
“谢谢……”她轻声说道。
藤蔓忽然抖了下,积极地拉开了门,但拉到一半,藤蔓们又仿佛受到了谁的指令,虚合上了。
“妙妙。”辛涟隔着藤蔓,轻轻叫道,“我没事,你哥哥也会安然无恙的,安心睡吧妙妙。”
“你还有多久,我们才能见面?”唐惟妙问道。
“再等等,明天……”
“方管家都说了,病气已经消了,你不见我,是怕我笑你丑。”
“不是……”辛涟语气无奈。
“我不嫌你丑……”唐惟妙抽抽搭搭道,“我就想见见你,想知道你已经没事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无法保护你的模样。”辛涟的语气透着深深的疲惫。
“我不是汉武帝,你也不是李夫人……”唐惟妙擦了泪说,“我要见你,我想抱着你……我想你。”
这样的比喻,让辛涟笑了。
终于,藤蔓拉开。
唐惟妙还未看清,就被辛涟按进了怀里。
他的怀中,是余烬的味道。
唐惟妙抬起头,看到了他仿佛落满烟灰的长发,枯白的脸。他闭着眼睛,感受着唐惟妙的抚摸。
“其实想明天见你。”他说,“至少有时间打理一下头发。”
唐惟妙摸着他的发梢,神情愣愣。
“怎么……变长了。”
“死后再生。”辛涟睁开眼睛,“不过大病一场,精气不足,毛色不太亮丽。”
“很漂亮。”唐惟妙说。
“承蒙你不嫌弃。”辛涟笑了笑,又认真道,“你哥哥或许也会如此。”
“……死后再生,不是你们凤凰的技能吗?”唐惟妙问。
“起初,我是想用浴火的方式驱除病气。”辛涟握住了她的手,轻轻亲吻,“但我驱散不掉。每次它都会再次旺盛。后来,我发现,顺其自然,让它达到顶峰后,它就会慢慢衰弱下去,直到消失……”
辛涟微笑道:“生死兽,原来是先死后生,经历过轮回再重新焕发生命的意思。妙妙,相信我,你哥哥一定没事。”
唐惟妙妈妈到达凤凰的本家的路上,又一个好消息传来。
搜救队在生死兽的巢穴旁发现了唐惟笑的脚印,还是朝外走的脚印。
唐惟妙妈妈看到发回的照片后,准确说出了这是唐惟笑离开家前,她亲自收拾的那双厚底马丁靴。
“没错,就是这种波浪纹底。”她甚至还判断了唐惟笑的状态,“鞋印虚实不同,他走得也不是直线,应该是身体还不太支棱。”
但没有血迹,至少能确定,他没有致命的外伤。
楚英道:“这是天大的好消息了。脚印在树林边消失,搜救队已经进林了,接下来就是等搜救队的消息了,遇到那么凶险的生死兽都能逃生,往后一定不会遇到大灾大难了。”
眼前是藤编的路标,上面写着凤庄二字,一撇一捺都极尽霸气。
唐惟妙妈妈问道:“快到了吧?”
楚英说:“还得半个小时。”
“我以为凤庄就是。”
“……凤庄就是。”楚英压住吐槽这个名字的冲动,推了推眼镜,笑道,“我们是进来了,但到住宅,还得半个小时车程。”
“这么远?这面积要有多少?”
“我们都是长翅膀的,地上跑感觉宽阔,但飞上天,这点就不够看了。”楚英解释。
车开了四十分钟,终于停在了一处中洋结合的七层小楼前。
这宅子,外形古怪,一半都被花草藤蔓遮盖,又圆又方,中式琉璃顶,叠加着方方正正的观景台,而另外一半像童话故事里的外国小古堡,旁边还杵着一座挂满金银风铃的高塔,也说不清是哪个宗教风格的。
奇奇怪怪,似真似假。
“就是这里?”唐惟妙妈妈下了车。
楚英晚了一步,没能替她拉开车门,只得把手背后,跟着她进了本宅。
唐惟妙妈妈打量着屋内和屋外一样奇怪的装潢,茫然道:“这还挺新奇。”
楚英说:“咳,是这样,辛涟的父亲,也就是我老板,他有些忙,所以会由我带着您,先跟唐小姐见面。”
凌衍忙着搭玻璃罩子,忙着给儿子炫耀你妈亲自回来送信了,且你老婆叫我爸爸了,然后借着救唐惟笑的机会,开心追老婆去了。
目前状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