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妙昏了过去。
接连数日,雨下不停。
一辆车停在黄昏馆外,方管家毕恭毕敬拉开车门,请他进来。
来人是个远近闻名的西医,平时从不接私诊。
他提着药箱上了楼。
病人卧床多日,咳嗽不停,她面容惨白,神情憔悴,背倚着成山的柔软枕头堆,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
凤庄的少爷半跪在床边,喂她喝着药,轻声细语哄着。
“前不久请大夫来看过,几服药下去,并未见好转。”方管家解释道。
十几分钟的诊断后,医生来到房间外,对凤庄的少爷说道:“是列诺感染,她最近接触过相同病状的人吗?这病现在正在战区流行,按理说,北疆远离战区,不应该有这病才对……”
凤涟想起了那个高表兄。
他回家后,很快就暴病而亡。
方管家道:“这么说,唐小姐是被感染的?”
凤庄的少爷眸光划过一闪金光,怒火烧着,吊顶上的琉璃灯,旁边的古董花瓶,以及精雕细琢的楼梯栏杆,出现了灼烧般的裂痕,在医生面前崩落。
凤凰一族,病邪不侵。即便和高表兄接触过,也无异状。
凤涟一拳砸在身后的墙面上,言简意赅道:“如何治好?”
“看症状,还未到晚期,能控制,其实只要一针雷诺苗注射下去,这病就能治好。”医生道,“可现在药品都被左将军囤积,除了战区的军营里,到处都缺药,更何况价值千金的雷诺苗……”
凤涟望了眼床上苍白的唐惟妙,微微眯起了眼。
军营吗?
左将军昨夜已成功攻陷南部最大城市,安寨扎营。
凤涟:“照顾好她。”
方管家颔首:“少主放心。”
雄凤展开宽大的双翅,飞出了黄昏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