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会暴殄天物。
在唐峭欣赏如晦的时候,司空缙低头在草丛里随便找了根树枝,比划了两下,然后回到唐峭的面前。
“小家伙。”他抬了抬下颌,“准备好了吗?”
唐峭茫然:“准备什么?”
司空缙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他握住树枝,身形一掠,瞬如疾风,转眼便袭向唐峭!
唐峭瞳孔骤缩,立即举刀格挡。
树枝打在刀背上,发出铮然清鸣,树枝纹丝不动,唐峭的虎口却被震得微微一麻。
她立即看向树枝,这才发现树枝上正覆盖着一层金属般的薄薄光芒。
点石成金术!
“反应不错。”司空缙称赞一声,回身抽枝,只见寒光一闪,那根锋利的树枝便转朝唐峭双腿扫去。
唐峭明白过来了。
上辈子她在玄镜真人手下学剑的时候,都是先跟着学一些基础的东西,比如背剑诀、起剑势、反复挥剑提高熟练度……
但司空缙显然没有这套流程。
他似乎更看重实战,连怎么握刀都没有教她,直接就开始对打了。
是她喜欢的教学方式。
唐峭迅速进入状态,错身、提刀劈砍,同时借刀势一跃而起,瞬移到司空缙身后,凌空向下一挥!
司空缙反手接住:“再来。”
师徒二人打得昏天黑地,不曾停歇,草甸上刀光不断,草泥乱飞,一直到后半夜,唐峭才彻底败下阵来。
她瘫在草地上,大汗淋漓,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剧烈起伏。
司空缙蹲在一旁:“怎么样?感觉摸到一点门道了吗?”
唐峭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能疲惫地点两下头。
司空缙伸出手,摸了摸她被汗浸湿的头发,眼神有些温柔:“好好歇歇吧。”
唐峭又是半死不活地点了下头,紧接着便闭上眼睛。
司空缙:“你不会要在这里睡觉吧?”
一片死寂。
唐峭已经没反应了。
“这家伙……”
司空缙无奈地摇摇头,俯身将她抱起来,向临水小榭走去。
*
次日,唐峭一直睡到正午才醒。
她睁开眼,环顾一周,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间里。
床褥都是干净的,没有奇怪的味道,房间里的空气也很清新,窗户半开着,能看到从外面透进来的阳光,明亮,但不刺眼。
是昨日没来得及收拾的临水小榭。
原来这里本来就不需要收拾啊……
唐峭揉揉惺忪的眼睛,起身下床。洗漱完毕后,她出去转了一圈,最后在凉亭后面的一座小木屋里找到了司空缙。
司空缙还没醒,头发乱糟糟地蒙在被褥里,看起来睡得比她还死。
唐峭跑过去掀他被子:“该起床了。”
司空缙一只手捂眼睛,一只手紧紧拽住被子:“我还要继续睡呢,你快出去!”
唐峭:“我都不睡了,你这个做师父的怎么还好意思继续睡?”
“我比你辛苦好不好!”
唐峭感到匪夷所思:“你又没比我多练,哪里辛苦了?”
“废话,你昨晚倒头就睡了,你那屋子还是我收拾的!”
唐峭:“……”
怪不得屋里那么干净,连一点积灰都没有,原来是他连夜收拾的。
唐峭不好意思再掀他被子了。
她松开手,往后退了退:“那你继续睡吧……”
“等一下。”司空缙从被子里探出半边脑袋。
唐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昨天那坛酒,已经下去大半了。”司空缙的表情充满暗示,“你看,要不要再去……”
“不去。”唐峭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
司空缙俊逸的脸庞皱成一团:“一坛也不行?”
唐峭给他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
司空缙深深叹了口气。
“那你就去夕照峰跑一趟吧。”
唐峭回忆了下去夕照峰的路线:“去那儿干嘛?”
“夕照峰附近种了很多杏树,结的杏子很好吃……”
原来又是为了吃。
唐峭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次不用找他们峰主吧?”
“不用,随便摘。”司空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指向另一边的柜子,“抽屉里有储物袋,你拿一个带上,尽量多摘点。”
唐峭叹气:“知道了。”
她很快便带着储物袋出发了。
正如司空缙所说的那样,夕照峰的山道上长了很多杏树,就连周边几座小山峰都是杏树的痕迹。
也有很多弟子结伴过来摘杏子,唐峭不想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