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
宋皎肉痛道:“三坛。”
沈漆灯:“四坛。”
宋皎:“……四坛就四坛!”
沈漆灯这才笑了:“多谢师父。”
*
道场上,人来人往,尚未离去;弟子还在谈论刚才那场比试。
唐峭与沈涟站在角落里,并不惹人注目。
唐峭听了沈涟;提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沈涟应该不是对她;刀法感兴趣,而是对教她刀法;那个人感兴趣。
唐峭想了想:“我倒是不介意,但我得先问过师父;意见。”
沈涟温和笑笑:“请。”
和沈漆灯完全不同,他看起来脾气非常好,举手投足彬彬有礼,给人一种如沐春风;感觉。
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沈漆灯那个神经病;……
唐峭取出一只纸鹤,注入灵力,纸鹤挥挥翅膀,轻盈地飞走了。
很快,纸鹤又摇摇晃晃地飞了回来。
“想来就来吧。”纸鹤动了动尖喙,发出懒散;人声,“顺便带几坛谈风月回来。”
唐峭:“……”
这会儿让她上哪儿给他弄谈风月去!
她一把捏住纸鹤;尖喙,正要揉成一团,沈涟突然抬手制止了她。
“我有谈风月。”他温声道,“三坛够吗?”
唐峭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方:“这怎么好意思……”
“无妨。”沈涟笑道,“既然要登门拜访,带些见面礼也是应该;。”
唐峭十分感动。
什么时候沈漆灯能有这种觉悟呢?
她看向沈涟;目光顿时热忱不少:“前辈,请随我来。”
沈涟微微颔首,跟着她向浮萍峰走去。
浮萍峰距离考校道场不算远,二人只走了一刻钟多一点,便抵达浮萍峰。
此时阳光正好,浮萍峰上景色宜人,山风习习,一座凉亭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唐峭带着沈涟走向凉亭。
司空缙正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听到他们;脚步声,迷迷糊糊地抬起了眼帘。
“怎么样,小考结果如何啊……”话未说完,他看清唐峭身旁;青衫男子,突然顿了一下,“这位是?”
唐峭感觉他好像瞬间清醒了。
她正要介绍,沈涟便笑着开口了:“在下沈涟。浮萍峰主,许久不见。”
“原来是你。”司空缙恍然道,“;确是许久未见了。”
唐峭:“?”
敢情你们两个认识?
司空缙看出她眼里;疑惑,解释道:“我和沈兄年轻时见过几次。”
“我一看到她使出;刀法,就知道她;师父是你了。”沈涟言笑晏晏,温润清和,“不愧是狂刀客,教出;弟子也不同凡响。”
唐峭:“狂刀客?”
司空缙咳了一声,避开她;视线:“当年;事情就不提了……”
沈涟会意,只笑了笑便略过了这个话题。
“入门考核,你没有去看?”
司空缙摇摇头:“这家伙不让我去,刚好我也懒得动,还给我省事了。”
沈涟微微侧头,视线落到唐峭身上:“她表现得非常亮眼。”
“哦?”司空缙撑起身子,也看向唐峭,“听这意思,你是夺魁了?”
唐峭谦虚道:“还行。”
“不错嘛。”司空缙摸了摸她;头发,“我就知道你肯定没问题。”
他夸得如此直白,唐峭反而有点不自在。
结果司空缙下一秒便伸出手:“我;谈风月呢?”
唐峭:“……”
她很想回一句“没有”,但沈涟已经将酒取了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石桌上。
“来得匆忙,只带了这三坛,还望司空兄不要嫌弃。”
沈涟和宋皎是挚友,家里;谈风月从来没断过,三坛对他来说,;确不值一提。
司空缙看着这三坛酒,眼神瞬间亮了:“这怎么好意思……”
师徒俩不仅反应一致,连说出;话都一字不差。
唐峭顿时有点尴尬,沈涟看了她一眼,浅浅笑了一下。
沈漆灯看到;就是这一幕。
他站在十丈远处,身形隐在薄雾里,唐峭余光一错,正好看到了他。
他怎么来了?
唐峭有些诧异,似乎是察觉到她;目光有变,沈涟也侧身望了过去。
“漆灯。”他温和一笑。
沈漆灯;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他迈开长腿,大步走过去,在唐峭身旁停下,语气比往常还要冷淡。
“你怎么在这里?”
沈涟似乎并不介意他;态度,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