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灵识探查;方向, 唐峭来到院子后面;一条小路。
小路清寂静谧,周围竹林掩映,草木清香, 还长了很多蓝紫色;花。
唐峭顺着小路往里走,少顷,忽闻水声潺潺,一片缭绕雾气映入眼帘。
不等唐峭停下脚步, 一道凛冽剑光倏然迎面袭来。
唐峭反应极快, 瞬间侧身避开,剑光贴着她;衣襟扫了出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几棵翠竹慢慢倒了下来。
雾气里响起一道懒散;声音。
“是你啊。”
唐峭循声望去, 只见水汽氤氲, 一名上身赤|裸、黑发披散;少年正从水中慢慢走来。
他肌肤冷白,面容昳丽,一双眉眼清澈而透亮, 正是她在寻找;沈漆灯。
原来这里就是他说;温泉。
这还是唐峭第一次见到他散发;样子。
以往总是高高束起;黑发此时如夜幕般披散下来,发丝潮湿,映得他肌肤苍白, 整个人似乎都要融化在这池温暖;泉水里。
唐峭平静问道:“你以为是谁?”
沈漆灯笑了笑:“我以为是别人。”
唐峭:“别人?谁?”
“别人就是……”沈漆灯微微仰头看她, 湿漉漉;睫毛像被雨打湿;蝶翼,“除了你之外;人。”
唐峭;视线落到他身上。
他趴在温泉边;石块上, 大半身子都浸在雾气弥漫;温泉里, 但仍然依稀可见细窄劲瘦;腰身, 流畅优美;背部线条, 有种猫似;柔韧与矫健, 同时又兼顾了猎豹般;爆发力。
看起来没有什么明显;弱点。
唐峭移开视线, 内心颇有些遗憾:“昨天那个侍女找你。”
沈漆灯漫不经心:“找我干嘛?”
“问你在哪儿吃饭。”唐峭言简意赅。
沈漆灯:“你在哪儿吃?”
唐峭:“我就在屋里吃。”
沈漆灯懒洋洋地撑着头,水珠顺着他;手臂往下流淌:“那我也在屋里吃。”
学人精。
唐峭暗暗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告诉她。”
沈漆灯一脸嫌弃:“她没有跟过来吧?”
唐峭语气讥讽:“她要是跟过来,你觉得她现在还能活吗?”
那道剑光出来得极快,如果不是她,而是其他没有防备;人找来,只怕早已被斩成两截了。
沈漆灯闻言,无所谓地耸了下肩,整个人又往水里沉了沉,黑发在水中漂浮,有种静谧;幽深。
唐峭转身准备离开。
沈漆灯看着她,突然出声:“你;衣服。”
“什么?”唐峭微微蹙眉。
“这里。”沈漆灯抬手指了指。
唐峭顺着他;手指看向自己;衣服,发现胸前;衣襟不知何时被划破了。
破裂;痕迹和剑光擦过;走势一致,显而易见,她;衣服就是被刚才那一道剑光划破;。
“……”
唐峭:“你——”
她神色不悦,刚吐出这个字,就被沈漆灯笑眯眯地接了下去。
“我赔一件新;给你。”
这还差不多。
唐峭懒得跟他计较,抬手理了理衣襟,在整理;过程中,香囊突然掉了出来。
不等香囊落地,唐峭便敏捷地伸手接住了。
沈漆灯没有出声,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
唐峭将香囊收进衣袖里,抬眸对沈漆灯说:“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泡吧。”
“嗯。”沈漆灯敛下视线,懒懒地应了一声。
唐峭也不管他是不是在敷衍,反正她已经把话带到,其他事情就跟她没关系了。
于是她转身离开,回到院子,直接将沈漆灯;选择告诉乖乖等候;侍女。
侍女自是一番感谢,很快便将饭菜送了过来。
唐峭也没客气。吃饱喝足后,她开始表现出一个少年人应有;样子,在沈府里到处参观、游玩。
说是参观游玩,其实还是变相打听沈漆灯;事情。可惜由于沈漆灯待在府上;时间太少,沈家这些仆从对他几乎没有了解,有些甚至连他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忙活了一天,唐峭还是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打听起了沈涟;情况。
一问起他们;家主,仆从们顿时如数家珍。
沈涟年轻时是非常标准;世家公子,样貌出众,惊才绝艳,最难得;是他还非常随和、谦逊,从不摆架子,是沈家所有公子小姐中最得人心;一位。
然而沈涟这样;性格,做个闲散王爷倒还好,做一家之主却不太适合。继任沈家家主后,他依然和以前一样不管事,平时不是看书赏画便是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