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爷有病(1 / 2)

郡主要自强 祸三公 1766 字 2024-01-27

欧阳添蜷紧的指掌放松,看了眼扬长而去之人背影,不多理会。这小少年面容清秀,嗓音朗朗,却在周身透露着一股邪气。欧阳添想着,眼下重要之事是安置画凝言,便马上回到大堂处。

欧阳添将目光移到身上尽数红血的画凝言身上。对旁侧男子说道:“峥游,把这小姑娘带到纸媣那安置一下。”

画凝言随人离开,她此时确实想休息一下,尽管感觉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但是一时也不知做什么,从何做起。她现在仿佛一具不会思想的躯壳,眼前唯一的希望,就是这处陌生山庄。

百病缠身后的自我堕落,哪怕此地是为地狱,画凝言也许都不会反抗。

不过好在,经过几日发现,这处山庄无有何等危险之处。

不知不觉,画凝言于山庄修养已近七天。

她见到纸媣夫人的时候,是从昏睡中刚醒来。纸媣夫人告诉她,在来她这的路上,画凝言晕倒,睡了三天。

醒来之后,见腰腹衣衫下所藏东西依旧在,便对这处山庄又放心了不少。

这七天一直都是叶纸媣照料,画凝言感觉伤口疼痛感减轻许多。经过那血事之后,除了昏迷的三天,画凝言似乎从来没有睡过安稳觉。纸媣夫人从来没有和她提起王府相关的任何事,她也没有问过任何。

叶纸媣是个极其温柔的女子,一举一动皆是端庄,画凝言与她相处很是舒服。

“这件衣服是为你做的,试试合不合身。”

画凝言看着那件青色衣衫,迷茫的眼神中泛了些泪光。

憔悴之颜,多是楚楚可怜。丫鬟仆从不敢高声言语,怕是会惊碎双眸前的泪花。

这新来的小姑娘倒是一身的破碎感,服侍的丫鬟们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有些人瞧着那整日一动不动的躯壳,都觉得这姑娘活不了多久。

纸媣看着她,轻声道:

“这山庄风景独好,是个调养身体的好地方,这几日可以出去散散步。”

画凝言便应了话,但是她不想有人在旁相陪。

婉拒了夫人安排的侍女,画凝言独自一个人出来散散心。这个时候,虽然外在没有表现什么,画凝言心中烦乱迷茫之感未曾有过平复。

叶纸媣知道,她的确需要自己找机会静下来了,便答应了她。

外人之力终究薄弱,想要真正走出阴影,还是要靠她自己。

到了住所后一处不知名的湖边。画凝言回忆及,来之时见过一片湖,不知此处是否就是那个。

“貌似不是,来时湖中间有一亭子。”画凝言想着,扶了湖边栏杆,她稍微享受了。

确实如人所说,山庄风景怡然,一片潋滟水色。旁植数十枫树,红的似火,煞是好看。

“红枫叶……青里白,白里红。”画凝言想着,思绪回到王府。

半个月前的傍晚,府里正在张罗画凝言的成人礼。她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偌大的鸡血石篆刻的枫叶林。

父亲告诉她,那是他的至交好友,墨白山庄的庄主欧阳添送来的礼物。

对这位伯父,画凝言知之甚少。之前也是从话里听来,却从未见过。

不知道怎么,头忽然阵痛。画凝言突然半蹲,急促的呼吸将身边的黄蜂惊走。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画面,是一些她从未见过的东西。一些平地而起的巨大阁楼,好像还多了那么十几层;一些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大型铁器,在路上飞速跑过;还有一个人向她递过一杯水,那水是黑色的,上面还有些浮沫,是一个爱心的形状;除此之外,还有些窸窸窣窣听不清的话语。

持续了片刻后,画凝言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样,症状突然消失。缓过神站起身来,极力去想刚刚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何人于此?”

背后一声传来,画凝言思绪被打乱,趔趄脚步转身。竟然不知此处有人,画凝言顿时慌了神,怕是当做贼人入侵就糟糕了。

无奈紧张没有任何言辞,眨眼瞬间一把剑已然落至脖迹。

一男子白衣飘然,腰系青玉腰佩,身姿傲然,眉宇之间浅露正气,一股轩昂之感袭人而来,再次询问道:

“何人。”

声线甚是好听,磁而温和,又卷有淡淡的清冽之气。

画凝言惊愕倒吸一口凉气,看人眼神虽然不似那种凶残或者威严感觉,却淡淡隐露一种不可侵犯之感。飘忽眼神正欲措辞,瞥看到人腰间玉佩,镂刻一枫叶。

“你是,璎瑾。”男子语气丝毫不带疑问,似在陈述。

听这似乎熟悉名字正欲摇头,却又想起什么,抬眸看人回答了一字“是。”

画凝言皱眉,心想从未见过此人,如何得知这名字。这等装扮,想必身份不可与下侍同提。小心一礼:“初入山庄,迷失了路,请公子见谅。”

“无妨。”男子视线淡然一掠而过,右手垂腕落下长剑,剑音泠泠。

画凝言正欲问什么,那男子便先开了口,“病湖之地不宜多留,方才多有得罪。则祁,送这位姑娘。”

一黑衣男子臂中抱剑走过,想必与欧阳昃枫同来,在远处站立多时。“这边请。”

“多谢。”画凝言颔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