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叹了口气,似乎带着点小小的愁绪。
“那我常来看看它就好了,不过我这个人也比较闷,不太懂怎么让人开心,但我会陪着它的。”士远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脸上竟染了一点微不可察的红色。
“好啊。你过来教我剑道,正好可以陪陪它。”
士远没有接话,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有种奇怪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温温吞吞的,却揪心揪肺。
这个时候,沉默是一种暖心的折磨,两个人都不想打破它,似是在享受这种尴尬带来的另一种不能言说的愉悦。
最后,士远的心跳越来越快了,他想起那天晚上听到的三味线,调整情绪后便问道:“那天夜里,我听到三味线的声音,弹的是彼岸,是盛子小姐您弹的吗?”
盛子从恍惚中清醒,她的思绪回到初樱被行刑的那天,情绪渐渐冷了下来,她低垂着眼:“世事无常,我本约了初樱尝我新炼的丹药,她却突然离开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想着她,就弹起了彼岸。”
“我以前认识一个琴师,也常在夜里弹彼岸,巧的是,盛子小姐弹出来的味道和那位琴师一模一样,这让我想起少年时的很多事。”士远回味着三味线,那是他年少时唯一的安慰和鼓励。
盛子从士远的话里品出了一点熟悉的味道,便道:“和我的曲子味道一样?彼岸是我小的时候跟一位幕府琴师学的,他弹的三味线很动人,可惜最后跟我一位姑姑相爱了,幕府哪能容下这种事,两人不仅被拆散,那位琴师也被整的很惨,听说后来流浪去了。”
“您说的这位琴师是不是姓鸟尾?”士远非常惊讶,他觉得两人讲的好像就是同一人。
“对啊,就是鸟尾琴师。”盛子也同步惊讶,没想到两人在年少时都听过鸟尾琴师的三味线,“原来鸟尾琴师最后住到你隔壁了啊,那你很幸运,能听到那么美妙的琴音。”
没想到两人竟然这么有缘分。
虽然相隔甚远,却似乎在不同的平行时空听着相同的三味线。
这感觉真的很奇妙。
“鸟尾琴师,他人真的很好,我生平吃的第一块金平糖就是他给我的,”士远陷入到回忆,难免有了苦涩的感觉,“那时候,生活艰辛,是鸟尾琴师一直鼓励我,说我有天分,我才对自己有了信心。”
“他自己的经历那么惨,却还坚持帮助他人,我真的很感激他,每晚听着鸟尾琴师的彼岸,我才能睡的安稳。”
“人生多有磨难,能遇到良师益友是很幸运的,让我们以清茶敬鸟尾琴师吧。”盛子端起桌上的茶,一口饮尽。
士远喝完茶后,道:“我现在懂了,初樱姑娘是盛子小姐的知己,你们的相遇也是您的幸运,所以她遭此冤屈,你一定要为她伸冤。”
“是这样。”
“盛子小姐,士远虽只是一介行刑手,没有查过案子,但我想帮你抓到真正的凶手。”
“士远阁下,你真的要蹚这趟浑水么?这对你并没有好处。”盛子谨慎的问。
“总觉得我在这件事上也有过错,想要弥补,所以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来调查这件事的真相。”
可能士远表决心的声音有点大,正在打盹的雪丸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它一醒就开始不老实,用爪子拉扯士远的衣服,士远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和服,本来看起来很庄重。
但在雪丸的扒拉下,和服的带子开始松散,谁也没想到一点点的拉扯,最后竟然会造成衣服完全的散开,一片雪白从散开的衣服前襟露出来,结实的肌肉,细腻的肤质,春光毫无防备的倾泻出来。
在这绚烂的午后,成了一道白晃晃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