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不是不能割爱,首席不必派人去抢。”
呵,原是知道“宋勉”抢镖,所以警告她呢。
真当她还稀罕回贤王府?
颜苒冷笑一声,剑指轻点在他胸前的伤口处,“甚好,鄙人也觉得,对付某些小贼,还是柳叶镖使得更顺手。”
“首席是承认自己派人去抢了?”顾明谨直起身子,淡笑着看她。
“我……”颜苒还想说什么,便见顾明谨轻笑一声,打断了她。
“首席莫忘了明日之约,本官告辞了。”说完也不等颜苒回应,闪身掠了出去,顷刻间消失在夜色中。
“呵,瘸了还这么快。”颜苒关紧门窗,任命地又将刚换好的衣服再换了回去。
“呼,抓贼去喽!”
颜苒打开门,足尖轻点踏月而去,随齐宴一道,在齐府里里外外搜寻那个已经溜掉的“贼”。
打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名头,她同时向齐宴细细盘问了今晚之事的始末。
事发地是齐南枝的书房,那人被发现时黑衣蒙面,正在书房外鬼鬼祟祟地要潜入。
正在巡逻的侍卫立马围了过去,他知自己被发现,便放弃了窃取齐家机密,一路朝外跑,身法灵活,一看便是个高手。
即便是小腿中了一发弩-箭,也丝毫未能减慢他的速度,齐府侍卫很快便将他追丢了,只能挨个院子地搜寻。
不过,齐宴却在离清心院不远处找到了被他拔出的弩-箭,才那么快搜到了颜苒的住处。
颜苒总感觉有哪处不对劲,抚着下巴问道:
“核对过了吗?确定家主院子里没丢东西?”
齐宴答得肯定:“确定没有,且他应当也没能进得家主的书房。”
察觉到颜苒的犹豫,齐宴看着她问道:“首席,哪里有问题吗?”
颜苒沉吟道:“嗯,高手通常都不会甘心空手而归,你安排人守好要紧地方,我再在府内搜搜。”
齐宴眼里闪过一道光,果然还是高手懂得高手,不由得垂首拜服:“还是首席思虑周全,但还请首席注意自个的安危。”
“承蒙挂念,若见贼人,必定叫你们过去,绝不逞强。”颜苒勾唇一笑,转身跃上了屋脊,瞬间没了踪影。
齐宴望着颜苒消失的方向,眼里再次流露出衷心的佩服来。
颜苒不信顾明谨是要偷齐南枝书房里的东西,顾家家风清正,虽然出了顾明谨这个不守规矩的,但也不置于要窃别人家的机密。
他这人说复杂心思深的像海,说简单又纯粹到只关注手里的案子。
能让他亲自来齐府一遭,不假他人之手的,除了取证,颜苒想不到别的。
只是不知道齐大郎的案子,还有什么偷偷摸摸取证的空间?
这些日子,闲暇之余,颜苒将齐大郎与符衍深那点纠纷问了个清楚。
符衍深这厮来了长安后混得不咋地,他不改名,却有意隐藏一身功夫,便找了个铁匠铺当学徒,混口饭吃。
许是因为生得俊朗健壮,他虽然一穷二白还身世不明,却被一位家世清白的好娘子相中了,并在两个月前成了婚。
那位娘子名唤沈觅霜,是个大绣楼的绣娘,手艺很好,收入可观,也算养得起符衍深这个学徒。
沈觅霜赚钱养家,符衍深拜师学艺,两人婚后的日子也算平顺,偏生齐大郎不是个东西,路上惊鸿一瞥看中沈觅霜美貌,便指使人将她抢了回去,拿符衍深师父的铁匠铺子为威胁,让人和离了当他的十八房小妾。
符衍深自然不愿,便被他遣人打了一顿,那师父也是个软骨头,趁他重伤,拉着他的手在和离书上按了手印。
沈觅霜以为符衍深不要自己,也被逼迫着按了手印,齐大郎以为万事俱备,美滋滋地准备娶沈觅霜过门。
哪知符衍深是个不要命的,撑着重伤的身体跑到大理寺,击鼓鸣冤,状告齐大郎抢他娇妻。
顾明谨一脚掺和进了这个案子,立案取证一气呵成,齐大郎拜堂时被请进了大理寺,至今都没能出来。
符衍深沈觅霜夫妻得以团聚,只是一直被顾明谨保护着,齐府的人毫无可下手的余地。
齐家人对此的总结是,无依无靠的绝户惹不得,顾明谨碰不得!
颜苒则是对此哭笑不得,她记得顾明谨说过,齐大郎的罪过不止强抢民女一条,再加之审讯日期被她提前,他今日只身涉险,极可能与齐大郎的其它罪名有关。
至于齐南枝书房,多半是个幌子,只是他因此中了一箭,究竟是无心之失,还是另有所图?
思虑间,颜苒已经到了长房所在的西院,她旋身躲在一棵大树后,院子里挤满了几十上百个莺莺燕燕,齐金戈站在最前面,沉着脸询问是否有丢失什么东西。
看来齐金戈也与她想到一处去了,担心此行是大理寺的取证,可能会让齐大郎的案子更加不利。
“回大爷,没有。” 妾室们低着头,唯唯诺诺地挨个答着。
颜苒有些不明白,妾室手上能有什么证据?
正思虑间,她看见一个粉色衣裳的小娘子红着眼眶跑过来,一把扯住了齐金戈的袖子:
“爹爹,茵茵丢了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