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苒避开她探脉的手指,十分自然地反握住她的手,让她感受自己手心的温度:
“您看,我的手比您的还要热乎呢。”
“确然。”符思蕴一愣,眼里溢出一层悲伤。
同样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自那场大难之后,她的兴儿的手就没有热乎过,从来都是那么凉,也着不得丝毫风寒。
“这功法其实不难,很快便可入门,不论年龄,王夫人若想学,颜苒也可以教。”颜苒的声音十分平静,仿佛只是一句十分随意的客套话,但许是戳中了自己内心所想,符思蕴竟然觉出了一些蛊惑的味道。
“谁都能学吗?”她看着颜苒,神情有点痴痴的。
颜苒点了点头:“是,这功法从根本来说是一套呼吸吐纳的内功,别说是夫人这般保养得体的,便是行动不利之人也有法子学。”
符嬷嬷通晓符思蕴的心思,闻言喜上眉梢,问她:“若是烧伤过的青年郎君,可以学吗?”
“自然可以,而且很合适。”颜苒弯唇一笑,突然扶住了头,眉心轻轻蹙起。
符思蕴心里一动,故作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颜苒面露愧色,朝她羞惭地拱了拱手:“抱歉,颜苒可能也教不了旁人了,今日似乎着了凉,思量时就会头痛,方才还在王夫人面前吹嘘,实在是惭愧。”
符思蕴心中微动,思考时就会头痛,正是不羡仙的功效。
确认颜苒中招,她心里稍安,宽慰道:“少主太过自谦了,若是常人不吃不喝不避寒,别说着凉,怕是活也活不下去。再者,您的头痛之疾,许是思虑过多,少思少虑或许便能好了。”
颜苒笑:“王夫人说得有理,是颜苒杞人忧天,自讨苦吃。”
两人坐下来谈笑了一番,倒有几分投机,至少看着是十分和谐,一段时间后,符思蕴起身与颜苒告别,神色竟然有些不舍。
颜苒也颇为依赖地看着她,朝她躬身一礼。
符思蕴一出门,颜苒便收了脸上的笑,快得如同那戏子变脸的戏法。
这位王家主母,每句话里都透着毒。
幸而早些时候,她遣王盛去寻人验了那胭脂,才得以知晓毒的功效。
否则如何教符思蕴放心?
但她让王盛做的,却不仅仅是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