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一个小型咒术家族里,全家老少都匍匐在地,用恐惧的眼神望着宿傩,宿傩面带笑容,用他的短剑在家主身上慢慢切割,享受折磨人的乐趣。
然而你一出现,就用血滴结束了这位年轻的家主生命。
“又是你。”
宿傩冷脸看着你,你从他压直的嘴角看出他远比表现出来的更不悦。
然而他越是不爽,就越是证明你的计划有效。
你愉快地跟他打招呼。
“这是第二个。”
宿傩眼神微沉,冷声道:“那又怎么样?”
他两指并拢,术式袭向地上那些跪倒的人——只要杀光他们,你们之间的人数差距马上就会发生逆转。
然而就在他动手的瞬间,那些人突然发出惨叫,“不!!”
一条条鲜红的线从他们身上浮现出来,无声无息,不知何时缠住了他们的手脚。
红线的另一端系在房梁上,他们犹如傀儡被吊起,迅速拉至房顶,身体撞在厚实的木板上——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躲过了宿傩的斩击。
“不过是些连术式都没有的废物而已,”你扬了扬下巴,“宿傩,你打算用这些家伙赢我?”
“……”宿傩视线从你的红线上收回,冷嗤道,“虚伪。”
不等你反驳,他转身就走。
铺得均匀的青石板被他踩出一道道裂痕,他的背影看上去燃烧着怒火,你收回那些红线,被拽到房梁上的人如同下饺子往下掉,一把刀随之弹到你身边,你盯着刀看了一会儿,把它捡起来收入袖子。
你追出去跟上宿傩的脚步:“下一个目标是谁?”
他不答,对你甩出一道术式,你往他身边一跳,轻轻松松躲开他的攻击。
因为你的靠近,宿傩好像更生气了,也没看到他有多余的动作,周围的建筑就轰然倒塌,仿佛被他散发的低气压给压垮了。
看来他确实没心情跟你说话,你很有眼色地闭嘴,转而去找系统聊天。
“呜呜呜宿主大人,”系统在你的脑子里哭出声,“我好笨,我到现在才想明白你什么要跟宿傩做这个约定。”
“嗯?”你挑眉,“说说看?”
“我觉得,在宿傩眼里,你们的比试应该是这样的:各自出门寻找对手,十天后谁杀的人多谁就获胜……然而你的目标不是取胜,你只想让他印象深刻,所以你只管盯紧他就好了——宿傩找到一个目标你就抢一个,找到两个你就抢两个,把他的人头全部抢过来,让他一个人都杀不了,彻底输掉这场比赛……”
系统说着发出感慨:“如果能给这场游戏做评价,我觉得宿傩一定会打0分,体验感超极差。”
——因为他的对手根本就没有认真玩,一心只想把他的心态搞崩。
“对了,宿主大人之前问我玩游戏最讨厌什么……该不会,你刚见到宿傩……就想到了抢人头这个办法……?”
你笑而不语。
系统默默品了品,小声说:“我有点想同情宿傩了。”
说话间,你跟着宿傩来到一个大庭院。
院子看起来很空旷,寥寥几棵枣树半死不活地栽在角落,假山的石头像是被人踢翻,组成了怪异的形状。
宿傩站在院子里,沉声喊道:“石田!”
一个圆滚滚的男人从屋子里跑出来,老远就扑通一声跪下了。
“宿傩大人!我不是故意给您提供过期食材的!我也是被人骗了——”
“你当我是傻子?”宿傩冷冷望着他,忽地往你的方向一瞥,“这是一级咒术师,比你之前杀的两个更强。”
“不,不要,宿傩大人……”
“呲”的一声轻响,男人的求饶的声终止,头颅蓦然飞向高空。
然而斩杀他的不是宿傩发出的斩击,而是你手中的红色丝线。
“第三个。”你说。
“三个而已。”宿傩说完,脸色突然僵住。
他看到了你身后鲜亮的红色。
你抬起手,指尖有一道细长的伤口,是你用刚才捡来的刀划的。
殷红的血从伤口滴下,在空气中分解成一条条长丝线。
那些丝线没有落到地上,而是一反常态地飘到半空中,刚才杀死那个男人就是因为其中一条丝线从天空垂下,宛如绷紧的钢丝瞬间把他的脖子勒断了。
宿傩的神情微变。
在他眼中,你手里的丝线不止一条,剩下的成百上千条飞到空中,相互交错编织成一张猩红的大网,只要发现拥有咒力的人,那些丝线就会垂下,像是春雨钻入对方的脖子。
“刚才是第三个……现在四,五,六……”宛如站在红色雨幕里,你口中的数字增加得越来越快。
越来越多的人被丝线缠绕,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在天地间回荡,如果从天上看,会发现半个京都都已被你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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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这张红色大网中央,脚下踩的仿佛不是土地,而是尸山血海。
你对宿傩说:
A.才第一天就要输了,好可怜
B.诅咒之王不过如此
C.求我,我可以给你留两个漏网之鱼,让你不至于输得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