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江宁扶到身上,江糯正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
“哥,你等我一下。”
门口是傅越的狗腿子。
要安然无恙的离开,得找个能压得住傅越的!
刚好,他手机里就有一个。
头一次,江糯主动给大魔王打起了电话。
“先生,救命!”
十分钟不到。
会所的经理帮江糯扶着江宁的另一只胳膊,再毕恭毕敬的把他们带去门口。
至于傅越,他栽倒在床上,经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会所门口停着辆劳斯莱斯。
从劳斯莱斯里走下来的男人,穿着身黑色西装,面容俊美冷漠,浑身都透着让人不可接近的威压感。
经理看到他,冷汗都差点掉下来。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谨慎恭敬的站在门口。
只有江糯,在扶着江宁朝他挪过去。
“先生,我在这儿!”
傅景琛快步走上前,他把江宁扶到车后座躺着,又让江糯坐上副驾驶座。
“安全带系好,我们现在走。”
傅景琛提醒完后,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给带走。
而车子前脚刚开走一会儿,后脚褚白还真溜达着找到了这儿。
会所的气氛还紧绷着。
褚白秉承着来都来了,吃口瓜吧的心态,让人查了查刚发生了什么事。
他神通广大,被会所刻意压下来的消息,也一字不落的全都给摸的透彻。
摸清状况后。
褚白这瓜吃不动了。
他铁青着脸,急匆匆的朝着傅景琛那边儿奔去。
路上。
褚白特意给顾缪打了电话:“景琛是不是让你去他那边儿看病?”
“呦,你怎么知道?”
顾缪笑道:“我就快到了,不过不是我给景琛看病,是给景琛带回去的人。”
“等着,我马上到!”
褚白撂了电话,继续往前赶。
在某个路口接近转角处。
傅景琛的车正被迫停了下来。
有人在气势汹汹的砸车。
“滚下来,我都看见了!江宁江糯,你俩给老子下车。”
穿着个旧夹克的中年男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疯狂拍着车门:“坐这么好的车,都不晓得孝敬亲爹。你们这俩没良心的兔崽子……”
随着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傅景琛算是听明白,这男人是江宁跟江糯的父亲。
他们刚才等红绿灯的时候,这男人在路边闲蹲着。
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怎么这么尖,透过车窗,一眼瞥见了里头的儿子。
傅景琛从没听江糯提起过父亲。
江糯日子过得艰难,他还以为,江糯只有哥哥。
“傅景琛,我们换一下座位。”
江糯看也不看便宜爹,他板着漂亮小脸,目露凶光:“我要把他撞死!”
傅景琛难得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
小怂包胆小爱哭,向来只小心翼翼的叫他先生。
看来……是气坏了。
他自然不会把位置真让出去,更别提让小怂包使性子去撞人。
“在车上等我。”
傅景琛抬手,揉了下江糯的脑袋。
紧接着,他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你是想要钱?”
对这个丑态毕露的中年男人,傅景琛很清楚这种人的德行。
就是想来讨钱的。
哪怕孩子过得再可怜,这种人都还要趴在孩子身上,继续吸着最后一口血。
“儿子孝敬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男人理直气壮:“要是没有我,他俩还来不到这世上呢!他们的一切都是我的,都该给我。”
话说的恶心,人也一样恶心。
傅景琛没太多时间可以耽搁。
他向花坛那边走了走:“跟我过来,我替他们给。”
男人眼睛一亮,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花坛后面有暗影,灯照不进来。
监控在这边也是死角。
几分钟过后。
傅景琛独自一人走了出来,并神态自若的回到车上。
江糯扒拉着窗户往外看:“他呢?”
“被我劝走了。”
江糯:“……”
我看着像是个傻子吗?
傅景琛似乎还真把小魅魔当小傻子,他扣好安全带,提速将车一路开回。
江糯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什么有用信息。
车停。
等候多时的顾医生把江宁接进去,江糯顾不上跟傅景琛说话,忙去看哥哥了。
“景琛,他被下药的时间太久,药在他体内已经生效了。”
顾医生为难道:“我能做的,只有稍微减轻一点他的难受感。”
如果想让人没事儿,还得……
剩下的话,他没说全,江糯也听明白了。
“不行!”
江糯护犊子的冲着顾缪凶道:“谁也别想睡我哥!”
“小可爱,我不是想睡你哥。而是你哥这情况,如果有个对象的话……”
他们的话正说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