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躁动的心。
温迎仰望着高耸的榕树,阳光透过树叶缝,洒下斑驳的光芒,
她伸手挡在眼前,一缕缕阳光从指缝里流泻下来,温迎的眼前仿佛蒙上一层朦胧。
温迎轻轻呢喃:“1,2,3.....”
这一刻,周围的喧嚣,还有她急躁的心跳声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宁,
昨天晚上的画面突兀地在温迎脑海中闪现。
她记得她喝多了在找洗手间,然后她要回去找纯纯的时候,好像走不动了,想要坐一会儿再去找她。
然后,
她的眼前突然冒出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她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扑向他,
还拉着他的领带一顿哭诉,还亲吻了他......
再后来,细枝末节她是记不清了,最终也是早上那番场景。
这时,温迎的小腰的酸痛开始传遍全身,再告诉她昨天一切都是真实存在。
他们应该不会再相遇了,
温迎是这么想的。
温迎离开大榕树下往公交车站走去,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一夜未归,估计纯纯要找她找疯了。
算了,回去在充电,
温迎叹息,又将手机扔回袋子里,路过一间服装店看到镜子里反射出自己的身影,
确实她现在心情跟她的头发一样乱糟糟的,幸好昨天穿的是件高领毛衣,
温迎将衣服领子又拉高了些,遮掩住脖颈上的痕迹。
顾淮随意穿着浴袍站在镜子前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镜子那张英俊的脸庞带着一股阴郁。
他想起那张纸条上的内容,脸色更加阴沉,不禁失笑,他连那女人姓氏名谁都一概不知,他将毛巾狠狠丢在地上,
发泄着他的不痛快,走出浴室。
顾淮的目光落到地面上被他揉成团的纸,这算什么?还真以为他顾淮真是从事特殊行业?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顾淮紧了紧自己的浴袍,将门打开。
“总裁......衣服。”助理怯懦地喊道,他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的都是衣物。
顾淮扫了眼助理,语气不佳,“进来。”
助理战战兢兢地提着袋子推门进入,这是他第一天上班,就看见顾淮眼里满是戾气,吓得他双腿直哆嗦。
今天总裁的脾气很糟糕,怎么刚好给他撞上了。
钱行已经后悔答应了这事。
顾淮接过袋子,转身走进浴室。
他把浴袍脱下,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血痕,还有后背传来的阵阵凉意,眸中的寒气更重了些。
助理小心翼翼地等待着,时间长了便换了个姿势,这才发现这房间如此混乱不堪。
地板上到处是散乱的衣服,就连一旁的桌子也是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助理不禁咂舌,这......昨晚是有多疯狂?
开工第一天的小助理已经误以为自家总裁竟有如此狂野,
谁能想到儒雅公子哥也有这样一面。
顾淮从浴室出来,看到房间的场景,还有新来的助理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
这才发现自己被怒气冲昏头,他眼神微敛,整理着自己的袖口领子问道:“你叫什么?”
“啊......”小助理吓得立即站直身子,“金钱的钱......行走的行。”
小助理舌头打结介绍着自己的名字。
金钱?
顾淮一听金钱二字,眉心蹙了蹙,
他此刻很不喜欢这个姓,眼神却飘向地板上的被他快揉坏的纸团。
钱行被顾淮那锐利冰冷的视线看的头皮发麻,连忙解释道,“今天陈姐她们都请假了,就只有我能来。”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顾淮径直擦身而过,弯腰捡起一个纸团,仔细铺平,放入口袋中。
顾淮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异色,随即恢复往常那抹清冷淡漠,他唇角勾起,
声音淡淡,“谈修在哪儿?”
“应该在清水湾。”
钱行来之前,就已经取好经,听秘书室的人说过总裁大人肯定会问谈大少在哪里,直接就说在哪儿,
所以为了保命只能牺牲谈大少。
顾淮点了点头,迈步走出房间。
钱行连忙将随意丢弃的衣服打算收拾,却听见门外飘来顾淮冷冷的两个字,“扔了。”
顾淮坐上车,一夜的疲惫使他靠在椅背闭上眼睛,
等到钱行上车时,顾淮缓缓睁开眼睛,一双黑眸里如同暗夜里的猎豹,散发着危险而致命的气息。
钱行不禁浑身一僵,立马领回,保证自己会让今天的事情烂在自己肚子里。
顾淮不置可否,又合上眼睛。
钱行松了口气,一路沉默地开往清水湾。
温迎拖着疲惫的脚步慢吞吞地朝公寓走去,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温迎觉得很累,很困,
不是说这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吗?
为什么她却觉得这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情?
温迎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她扑向那男人的画面。
她甚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