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就算是敷衍的我也挺满足的,进膳房的时候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我会令膳房爆炸一样,直到我走他们都没有恢复过来。”
“那是他们认为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不会做饭,因此而胆战心惊,反正我是这样的。”
裴淮仁知道对方指的是云糕的事情,也不要点破,继续喂着碗里的粥。
一碗粥很快就在一喂,一喝下见了底,裴淮仁将空碗放在托盘里,倒了杯清水递给霍成殇,看着人喝下后:“休息会儿再吃药吧。”
霍成殇点头,看着对方起身的瞬间,开口道:“你要去哪?”
“只是去开个窗户透透气,”裴淮仁看着霍成殇紧握被褥的手,将手覆了上去,以强硬的姿态抢走了被褥,与他十指相扣,“害怕吗?”
“没有。”但手上的力道在增大。
霍成殇避开了裴淮仁戏谑的目光,殊不知这举动让他通红的耳畔落到了眼里。
口是心非啊。
裴淮仁轻声哄道:“我就去一下下,很快的,不开窗通通气对你的身体也不好,乖。”
霍成殇红了耳朵:“你真当我是个孩子,你快去吧!”
忍俊不禁的裴淮仁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后,坐回到床边,刚把手放在床边就迅速被人拉到了被子下,紧紧握着。
“我不是很想喝。”霍成殇看着碗里黑黑的药,“可不可以不喝?”
裴淮仁拒绝了:“不行,必须喝。”
她的双眼难得带上了不容置疑的情绪,看着霍成殇,似乎是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不管用。
霍成殇理所应当道:“那你喂我。”
裴淮仁挑眉:“我的手被你握住了一只,单手没法喂,所以只好你自己喝了。”
“那,好吧。”霍成殇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谁知道生场病之后不坦率的孩子变了样,还挺可爱的。
就像喂粥一样,一弯腰在有人喂的情况下被很快的喝完了。
也是时候了,她拿过盘子放到霍成殇的手上:“打开看看吧。”
霍成殇虽然不解,但还是打开了盖子,看清楚里面的糕点时忍不住抖了手,要不是有裴淮仁在及时接住了盘子,恐怕一切都完了。
“你……”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对这些事很敏感,但逝者已矣,为何不能继承他们的心愿好好生活下去,糕点很香,她一定很想看看你吃时的样子。”
泪水打湿了眼眶,霍成殇吃着手里的糕点,挡不住泪水地流下,一盘被他吃的很慢,似乎是在珍惜与回味,他吃了很久,裴淮仁就给人擦拭了多久的泪花。
她想这糕点应当是好吃的,因为这是母亲小小的期望。
“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去看看皇后吧,陪她说说话。”裴淮仁抱着霍成殇,擦拭干净人脸上的泪水,“再哭眼睛就要肿了。”
霍成殇却是不理,反而是将头埋进裴淮仁的胸膛里,泪水很快浸湿了衣襟:“淮仁,我没有母亲了。”
裴淮仁抱着他,安抚着:“我知道,我知道。”
或许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比什么都好。
失去至亲的少年在爱人的怀抱里失声痛哭,而爱人始终不曾松开的怀抱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存在,她在告诉着他,有她在。
身后的托盘还摆放着圣旨和信件,一时之间好像被人舍弃了一样无人问津。
风从窗户吹进屋内,吹起了卷在一起的圣旨,“婚约”二字是无比的清晰,然而比其还清晰的是成婚的双方。
男方:霍成殇。
女方:裴淮仁。
日期是中秋日后的黄道吉日,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