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小人物怎样都没有关系,反倒是因此将主子牵连才是过错,你说呢王子。”
他没有刻意说是哪位王子,但在场的就只有两位王子,不管怎样说有个心的不用转弯都知道是在说他们俩个人,因此俩个人的脸色都不算是特别的好。
齐海倒还好,只是打开了扇子遮挡住面容,而脾气暴躁的齐烈刚想要发飙就被前者一眼压下。
他郁闷得倒了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然后抓起桌上的吃食开始不顾形象地吃了起来。
“来来来霍公子,开始是四弟的不适,作为兄长是我没有教好弟弟,这一杯是我的赔罪。”齐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哪里哪里,在下能得到两位王子的歉意才是不敢。”霍成殇摇了摇头,笑道。
咽下嘴里的食物,随意摸了把油滋滋的嘴,齐烈道:“霍公子为什么不喝酒,难不成是以为这酒里被投了毒,但我和大哥都喝了酒,你为何不喝?”
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没想到这人并非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多年的带兵打仗还是养出了点脑子的。
霍成殇摇头:“在下不敢。”
齐烈追着道:“为什么不喝?”
“只是不胜酒力,怕惹恼两位王子。”
齐烈道:“你若是不喝才是惹恼了我们俩个人,我们之所以叫你来就是为了缓和与裴淮仁之间的关系,若是邀请裴淮仁定会被怀疑……”
“好了四弟,”齐海打断了齐烈的话,看向霍成殇,“霍公子不愿意喝自然有霍公子的理由,只是可惜了你与五妹之间唯一的关系缓解了,父汗一直很希望子女之间的关系和睦,尤其是五妹凄惨的身世上。”
她的身世。
霍成殇张口问道:“五公主的身世是什么?难道她不是西洲王的孩子吗?”
齐烈咬下一口肉:“你问的到还真不客气,不如你先喝下酒我在考虑告不告诉你。”
本以为只是一句调笑的话,却不成想霍成殇真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水刺激着口腔和食道,再加上如此粗暴的喝酒方式,霍成殇只觉得痛苦,但他仍然是咽了下去,纵使眼角瞬间染上红晕。
“还请四王子信守承诺。”霍成殇抹了把嘴,说道。
“……你还真是疯狂啊,这真的只是出自于报恩。”
霍成殇摇头:“报恩只是一种借口,我不知前尘不敢眺望未来,而对此时的我来说她是汪洋大海里唯一的浮舟,能让我有个短暂的安居场所。”
刚说完,他忽然感觉到头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烈酒的关系,还是因为喝法的关系,他用手扶着额头。
接下来三个人又简单交流了些许,又一口酒的灌入,酒杯脱手先是落在桌子上,酒水洒了一半,最后晃晃荡荡地落在地上,而霍成殇晕晕乎乎地倒在桌子上。
齐海伸出手放到霍成殇的鼻息下,片刻后收回手,看向齐烈点头。
“要怪就去怪裴淮仁吧,谁叫你成为了她的弱点。”
——
这场雨一下就不曾有停止的痕迹,好不容易谈话结束,裴淮仁走出大殿,下意识目光就投到宫殿外的廊上,然而那里并没有出现熟悉的身影,她抿紧了嘴。
或许是因为雨大没有出来也说不定,跟着婢女裴淮仁向自己的殿舍走去。
刚走进殿舍她就被贴身婢女喊住。
“公主,先前伺候四王子殿舍的侍从来过殿舍叫霍公子过去赴约,霍公子说没回来前,先叫您喝点汤暖暖身子。”
齐烈竟然会叫霍成殇赴约,裴淮仁的眉头皱起,一言不发地走进殿舍,一眼就看见桌子上的宣纸,只是随意扫了一眼,抓起放在架子上的大刀急步出殿。
“公主!”
“原地代待命,若有来客一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