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师。
汁液无毒,却是催眠的良药。
藏在铁面下的脸彻底黑成碳,她将盖子盖上,开始探索起这座殿舍,若是侍从的话没有说错,三个人全部没有出来的话,然而殿舍里却没有人,只有一种解释,殿舍里有密道,他们从密道里出去了。
然而这一个一个找起来却是太费时间了,若是按照常理的话,裴淮仁摔碎一个瓷器,拾起碎片朝着几个方向扔了过去,常年征战不光锻炼人的意志,还有体魄和感官。
而她之所以这么做则是因为密道低下是空的,而她需要找到空旷的地方,可以说这是一场赌局,胜利全看她的运气,好在人可胜运。
空旷的声音被耳朵捕捉到来自书架前的地面上,裴淮仁走过去,用刀柄敲了敲地上的瓷砖,确实是空的,她已经费了很多时间,已经不愿意在找开关了。
她举起手臂,猛地握紧,大刀瞬间朝下狠狠劈去,只听瓷砖破碎的声音响起,厚重的地面竟是被她一刀劈开,踹掉多余的碎片,眼下黑漆漆,深不见底的隧道展现在眼前。
既然动了她的人,按照她的规矩,唯死亡可终止。
裴淮仁随意拿起一个烛台,走下密道,有了烛台的帮助纵使身处黑暗当中也能叫人看清楚前进的道路,更何况这里可没有灰尘,很明显就是经常被使用的痕迹。
无法避免的脚步声在隧道内响起,纵使她本身也没有想要隐藏的想法。
走到隧道内裴淮仁借助烛台的火观察着整个隧道,两边都用厚重的泥土层层叠上,非常的厚重结实,可以想到若是在这里说话外面是绝对听不到的,然而现在却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这条隧道很长,有时是直到有时是拐弯,走到其中根本叫人不清楚时间,裴淮仁走下来时就一直在心里数着数,若是能想到建隧道,就会有隧道被发现的后果,然而直到现在都没有陷阱,阻碍的出现。她是不会认为是对方过于自信的缘故。
事实上,还真就她想对了。
密室内。
一盆冷水顺着脑袋浇灌下来,冰冷的温度刺激了昏迷中的人,随着轻颤的睫毛,霍成殇缓慢地睁开双眼。
他的思绪还停留在烛火通明的殿舍,然而他此刻身处的环境却是昏暗的,唯一的光亮处是挂在墙壁上的灯,但灯很昏暗,范围也小,只能看见一点点。
虽然霍成殇自认酒量不算特别的好,但也不至于三杯就倒,而且喝多时一股子怪怪的味道,很轻易就能让人知晓是酒量被下了药。
晃了晃脑袋,试图保持清醒,他试着挣了挣身体,然而被束缚在柱子后的双手被麻绳捆得很结实,根本动弹不得。
而他也放轻松地靠在柱子上,闭上双眼:“所以你们将我绑了过来,叫我想想,是觉得你们觉得我有利用的价值,换言之你们是想要对付裴淮仁,为什么绑我,是因为她在我身上的停留吧。”
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的齐海喝了口茶:“不错,霍公子很聪明,但有没有一种可能,聪明人不长活。”
霍成殇冷笑:“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自作聪明不好活。”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也不用顾及礼节这些事了。
话音刚落,一巴掌重重落在脸颊上,力道之大直接叫他偏过脑袋,左脸颊瞬间就红了,而且很肿,对比完好无损的右脸颊格外恐怖。
他朝地上吐出一口血丝来,睁开眼睛对上齐烈的双眼,笑道:“怎么刺到你的痛处了,你的事情,应该说你们王族的事情裴淮仁都跟我说过,四王子齐烈是公认的暴躁无能,除了打仗就是打仗,说不过写不过的就是一双拳头,说白了你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存在,要不然怎么连绑人都需要药来辅佐。”
想要激怒齐烈很容易,这番话就成功被激出火花来了,紧握的拳头,压低的嗓音:“你说什么,你不过是一个上床的在猖狂些什么!”
霍成殇不以为意:“那也比一无是处,还被当做枪子使的你强,你的储君之位被夺还真是对了,不然西境交给你早就亡了。”
齐海察觉出不对劲,连忙劝解,阻拦着齐烈,然而气恼的齐烈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举起手里的刀劈了过去。
若是人质死了,唯一的筹码可就没了,那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齐海见状连忙阻拦,偏离了轨道的攻势竟是戏剧性地砍断了捆绑霍成殇双手的绳子。
掌握到机会不进行把握的可是个废物,霍成殇感觉到体力的恢复连忙起身,朝着俩人就是一个飞踢。
按理来说这本是很轻易就能躲过的攻势,可惜速度太过,一时反应不过来,更何况他么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会武功,结结实实的用腹部接住了霍成殇的这一脚,力道之大,直接将人后踹倒退好几步,吐出酸水,跪在地上。
而霍成殇又岂是这一脚就善罢甘休,自然是冲了上去。
眼看局势紧张,齐海连忙拽了三下垂在空中的绳子,诡异的铃声响起,伴随着沉重的声响,四面石墙墙壁竟然向上升起,出现在霍成殇视野内的是数不胜数的西洲兵卒。
“怎么恼羞成怒了。”
“反正已经坏了,那就一起死吧。”
霍成殇看着冲过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