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想要处理事务,但事实上根本就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所以才放下了笔,反正也说不下去了,不如好好聊聊。
齐戎双手交叠在下巴上:“我知道你因为什么来这里,我不同意。”
霍成殇当即就要站起来,但放在双膝上的手紧紧握着,直至指甲深陷进皮肉里才压抑住自己躁动的心。
他道:“可汗可听臣一言?”
齐戎点头:“你说。”
“我知道淮仁,五公主殿下之所以接受这处罚全在臣身上,只因为臣杀害了西洲的兵卒,甚至是伤残了两位王子,重创了王室成员,这在哪个国度里都是大罪。”
霍成殇紧紧握着双拳,但看向齐戎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但当时的臣重伤不醒,而五公主和四王子之间的恩怨在整个西洲早已不是秘密,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了让他人闭上嘴巴,不会落下把柄,公主才会亲自解决,而她的解决办法就是承担苦果。”
“而这个苦果正是放弃自己的升位,与可汗承诺驻守边关一年不反西洲,但我并不想如此?”
齐戎闻言,没有言说反而是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怎么你不想如此,那你想要做些什么?”齐戎道:“你只是个酒商,更不要说还是个养子,在身份上面你与小淮可是天差地别,如今公主却因为这样一个你而接受惩罚,你觉得合适吗?”
齐戎的话轻飘飘的,但在霍成殇听来却是听出了一丝不对劲的感觉。
他轻皱起眉头:“我自然认为不合适,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与可汗您进行这方面的谈话了,而且我觉得可汗您这句话说的意有所指。”
“原来你还知道啊。”
齐戎笑道,虽然这笑容称得上冷笑:“你倒是不算太笨,还知道品味我话中意义。”
霍成殇把手放在扶手上,用关节敲了几下:“所以可汗可还有其他的方式能让五公主她不去边关,请说出来。”
齐戎冷哼一声。
放在桌上的手用指尖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确实是还有一个办法。”
霍成殇连忙问道:“是什么?”
齐戎看向他:“这要看你愿不愿牺牲下自己了。”
他看向霍成殇的目光格外危险,也不知道是不是殿里的香燃烧的过多,导致殿里有些阴霾导致齐戎的目光不甚清晰,但也加深了其中的危险,深邃与莫名。
霍成殇微微眯起双眼,他看不清楚齐戎眼里的情绪,因为对方可是一国之主啊,经历过的事情非常人能比,怎么可能会被他轻易看穿呢。
或许是带着戏谑性吧,他在心里暗暗想着。
就在这份沉默中,齐戎开口了:“你该知道西洲的律法中有一条律法是明确规定了这些恶果的。”
霍成殇愕然:“什么?”
一看到这幅样子,齐戎就知道对方并不知道西洲的律法,他靠在了椅背上,以一种放松的姿态看着他。
“西洲里有一条律法明确规定,犯事者无论是无论男女,只要是联姻者可免去先前所有罪责,这一条可是有过明规的。”齐戎幽幽的说着,忽然他坐起身子双手再一次交叠放在下巴上,透过阴霾锐利的目光如似利剑插进他的身上。
霍成殇脸上明晃晃的震惊落在齐戎的双眼里,他笑了:“这么惊讶是听不懂吗,也是你毕竟不是西洲人自然不懂其中意,那么本王就破例用白花给你解释一遍。”
“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与小淮成亲,你伤残两位王子的事情就可翻篇,更不要说是对小淮的惩罚。”
“不,这,这……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齐戎所说的解决办法,让霍成殇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至少是现在,太突兀了,这是什么解决办法?
齐戎摊手:“只有这一个办法。”
霍成殇彻底瘫坐在椅背上,久久不曾言语。
就在这时齐戎再次说出他无法接受的话语。
他说:“对了本王可是把婚书交给小淮了,就在你昏迷期间,所以说她是明知有办法,却还是接下了惩戒,你猜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