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也说不定,如何?”
若是平白无故有人邀约,霍成殇定是不愿意,但此刻是裴淮仁的邀约,他忽然失去了拒绝的力量。
身体比脑子率先一步向着亭子走去。
刚打开酒封,浓烈的酒香气争先恐后的冒出,酒坛随着动作倾倒,清澈的酒水随即被倒满在酒碗里。
霍成殇知道碗里的酒水虽然清澈,但却是好几种酒的混合,效用是其他酒的好几倍大,烈性堪比酒中之罪,若是烦恼的时候喝上一口足以倒出所有烦心事。
他拿起酒碗喝了一口,浓烈的灼辣口感肆意侵蚀着他的口腔,连忙将酒碗放在桌子上,下意识拧做一团的眉毛,极其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酒,随着那口酒的入喉,一股子炎热刹那间涌上全身。
霍成殇能够感觉到全身都在燃烧,没有一处是不热的,但他并不想停下,所以重新端起酒碗连喝两口,一股比一股的灼烧刺激着他,辣得他眼泪都从眼眶中溢了出来,咳嗽几声,继续喝。
而裴淮仁就坐在对面,看着霍成殇近乎是自虐一样喝着酒,这种烈酒哪怕是她都只能慢慢地喝,如今也不过是刚下去五口,对面酒碗里的酒就已经下去一半了。
事实上早在回来时,她已经听到了皇宫里不少传闻,其中最多的就是她与霍成殇之间的婚约。
其中坏话比好话多,多数全部都聚集在霍成殇的身上,说他什么都有,其中甚至还有很多就连裴淮仁自己都不知道。
他们用着明面的,暗面的,所有能够羞辱人的话将霍成殇从里到外羞辱了遍,有些甚至是素未相识之人,他们将他踹落深不见底的深崖,割掉藤蔓,看他逐渐丧生生还的机会,被黑暗彻底吞噬,尽情嘲笑一个庸人。
等裴淮仁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霍成殇已经下去两碗了,此刻他手里的正是第三碗,甚至已经下去近一半了。
而那个人早已面红耳赤,单手撑着脸,往日清明的双眼此刻也变得溃散不明。
意识到已醉的事实,裴淮仁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霍成殇的身边,伸手就要端起酒碗,谁知却被一个滚烫的手抓住了手腕,松松的能够一下子挣脱。
“你是谁为什么抢我的酒?”反应慢了半拍的人,话还说的很利索,显然并没有完全的醉。
“你喝醉了,再喝胃就要受不住了。”裴淮仁温声劝阻着,手里的酒碗纵使多出一个抢夺者也是纹丝未动。
一个醉鬼的力量在她看来还是不够用的。
“我才没有醉,看我接着喝。”说吧,人上手就要抢。
裴淮仁又岂能让人得逞,因此俩个人发生了“激烈”的抢酒行动。
然而终归是醉酒的人失了力,或许也是清明者的故意为之,酒碗在争抢中一个倾斜,里面的酒水刹那间向下洒去,不偏不倚地洒在俩个人的身上。
抢酒失败的霍成殇迷迷糊糊地歪倒在裴淮仁的身上。
趁着这功夫,裴淮仁放下酒碗,双手扣住霍成殇的双手放在脖子上,一个屈膝就将人打横抱起。
“已经没酒了,我们回去吧。”裴淮仁轻声道。
霍成殇迷迷糊糊地躺在裴淮仁的怀里,双手抱着她的脖子,鼻子嗅到了一股好闻的气味不由得贴近几分:“你,你的身上好好闻,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她身上好像。”
裴淮仁好笑地看着不停往怀里拱的男人:“有多像?”
霍成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勾起了嘴角:“她身上好香好香,是我很喜欢的味道,那是来自草原的清香。”
裴淮仁又问:“那你觉得我们身上谁好闻?”
霍成殇不假思索道:“她!你身上有酒味,一点也不好闻。”
纵使裴淮仁知道对方说的是她,但还是有一丝的不爽,但念在喝了酒,不能在外面吹冷风因此加快了步伐,走进了殿舍内。
她将人放在了床榻上,转身就想要去打盆水,好给人擦擦身体。
然而没有意外却是意外发生的开始。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一只手拉过了她的袖子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人拉了过来。
裴淮仁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只得伸手撑住晃动的身体,待眼前恢复清明时,她竟然是双手撑在霍成殇脑袋的两侧,整个人跪趴在他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