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到可以直接去死,说起来裴淮仁你才是心最狠的那个,看似什么都明白,实则你才是瓮中之鳖。
你若是被霍成殇杀死了,就不管霍成殇如何了,到时候你确实是能够拍拍屁股就能走人了,你死了,就能保证他能活着。
这场恋情里没有成功者。
知道多劝无用的齐容儿叹气,颇为伤脑地挠了挠头:“我知道了,在他没有记起来地时候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裴淮仁这次是真的笑了:“谢谢你了三姐。”
齐容儿摇头:“这也没什么,倒是窗户外头的人还想要看到什么时候去?”
话音刚落,裴淮仁就出手,破窗而出的笔带着可怕的杀伤力径直贯穿了头盔人的肩膀。
那人显然也没有想到会被发现,连闷哼声也没有响起,捂着肩膀仓惶逃走。
裴淮仁站起身:“三姐。”
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齐容儿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三姐不会让你的婚礼遭到破坏的。”
恰好这时,唢呐的声音吹响,暗示着接亲人要出发了。
从殿舍到主殿还需要一定距离,裴淮仁和齐容儿打算分头行动,她们不敢确保方才的对话究竟被听到多少,要在引起危机时就将危机扼杀在摇篮里。
这边的喧嚣并没有引起另一边的喜悦。
侍女打开殿门,木瓷就站在殿门外看向眉眼弯弯的霍成殇在心里叹口气,微微矮身道:“公子时候到了,殿下早已等候多时了。”
霍成殇点头:“辛苦你了木瓷,我听说宴席要举行足足三天,到时候在宴席上你们可要多吃点才行。”
木瓷忍着心中苦涩,再次欠身行礼:“多谢公子厚爱,木瓷祝公子和殿下新婚快乐。”
在木瓷的搀扶下,霍成殇走出殿舍,一出来就被外面灿烂的日头浇灌个正着,他眯着双眼向下看去,一眼就看见在结亲的队伍中最前头的身影。
那人穿着跟他相同的红衣,高高骑在一匹骏马山,微风吹起她的衣角和发丝,只是一个照面就看见了那双眉眼,原本漆黑的眼眸是看不出任何色彩,但不知道是不是被日头照的昏了眼,他竟然看到了那双眼眸中有他的身影。
同样的,裴淮仁也在观看着一袭盛装的霍成殇,她感确认此刻在草原神的注视下她是最幸福的时刻。
天神啊,我知道草民罪孽深重,但只要三天,草原愿意用余生交换这三天的平顺与他的安康,哪怕永堕地狱,也不不悔。
从不信命的生人,也当了回命者。
裴淮仁骑着骏马绕着围绕着整个殿舍走上一圈,紧接着停在殿舍跟前,一跃马下,掀起衣摆,跪在地上行了跪拜礼,双手接过侍从递来的就被扫向面前的地面,后又将空的酒碗交还过去,站起身,看向向她不断走来的身影。
她笑着伸出了手。
霍成殇伸出手放在了面前的手上,任由人牵着走上彩车,一同坐了上去。
只有在贴近时才能够闻到彼此对方身上的气味,霍成殇扬起的嘴角就不曾落下,因为他知道他们身上是什么味道。
毕竟这可是独属于俩个人的婚礼呢。
唢呐声响,彩旗飞,马拉动彩车向前走去,送嫁者身穿盛装手里捧着花篮,向着彩车上的爱侣扔出神明的祝福。
而在不远处的宫墙处,进去时还是雪白的刀子,再次抽出来可是红色的刀子了,齐容儿看着黑衣人倒地的身影,甩出刀子上沾染到的鲜血,谨慎地走了过去。
还未揭开黑布,当看清黑衣人的身体时就先吃了一惊,不对这不是在窗外那个人,提醒瘦了些。
意识到这点的齐容儿连忙揭开黑布,印入眼中的却是一个早该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