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都放出话来了,作为男子汉怎么能后退宿。
赖喜握了握拳头:“好,我答应你,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裴淮仁随手值了不远处的一处空地:“既然是场小比试,也不用大阵仗那处空地就可以。”
瓦尔一挥手,很快就有部民拿了一个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圈圈,然后又将一只还未点燃的香放在空地上。
既然是裴淮仁和赖喜的比试,所以道具准备还有场地规划都由纳落部落的人来负责才能做到公平公正。
赖喜直接脱掉身上的衣服,打着赤膊纵身一跃就跳到了圆圈内,精神抖擞地看着裴淮仁,裴淮仁将手伸向了腰间的带子,然后一拉,赖喜瞬间背过身,双手捂着脸,失声尖叫:“啊啊啊啊,你这姑娘怎么还脱衣服啊!”
实际上场地除了裴淮仁和白沫以外全部都背过身。
裴淮仁脱掉外衫递给白沫:“你能脱衣服,我就不能脱了,大热天比试不能脱衣服这叫什么事?”
赖喜摇头,掌心下是通红着一张脸:“不是不是,你也不能在外面脱,而且我是赤膊,你也不能真的全脱啊!别忘了你还是个姑娘家家多不好。”
裴淮仁笑了:“我就脱个外衫而已,已经可以了你们都转过来吧。”
赖喜这才转过身,但并没有放开手而是透过指缝看到站在面前的裴淮仁,身上有黑影这才放下手。
……
面前的姑娘一身黑衣,衣边用金线简单勾勒,看起来很简洁但赖喜看得出来这并非是普通的布料,先前造成的误会的红色腰带紧紧的系在腰间,圆袖的轻衣衣领被腰带紧紧扎着,勾勒出姑娘完美的曲线,尤其是因为领口有些大的关系,时不时风一吹……赖喜连忙低下头,刚褪下的红晕又浮了上来。
赖喜闭上双眼:“我还是用布条蒙上眼睛吧,也算是对你做出最后的让步,我不想让人说。”
裴淮仁道了声“好”。
眼见赖喜将布条被系在眼睛上,瓦尔:“时间一炷香之内,开始。”
说道开始的那刻,俩个人谁都没有第一时间动,而是都在不紧不慢的做出姿势,此时此刻在没有找出破绽之前,先出手的反而会失了先机。
由于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都在放大,赖喜能够听到,感觉到平常不会听到的东西,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同时他也能感觉到对面微弱但不容小觑的气息,看来这位姑娘虽然不是那位女将军,但一定不简单。
同时裴淮仁也在细细的观察着赖喜,意料之外的少年很有尊敬之意,比起其他胡人少年要更加的潇洒自如,此时他并没有失去先机然而是将不利转变为有利,这种有意识的手段她很是喜欢。
正当俩个人都在观察着对方时,裴淮仁在走动时,忽然感觉到小腹的一颤,让她一愣,然而也正是这种变换,让赖喜抓到了机会。
沉睡的猛虎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赖喜向着裴淮仁以不容小觑的速度冲了过去,握紧的拳头宛如有万夫之力,以这种速度还是力道都不是如今的裴淮仁可以小觑的。
就在他们以为裴淮仁要被击打的时候,她微微一个侧身,避开了袭来的拳头,脚底向下一滑,一个附身,就躲过了袭来的攻势。
整个过程就算是清风一样,柔弱的清风与巨大的山岗,以柔克钢。
裴淮仁轻声道:“第一招。”
有了第一招,自然第二招第三招很快就会到来,然而均被裴淮仁以极其不可思议的轨迹躲过了,好比重重的拳头却是打在棉花上,软弱但也无计可施。
与其说是这是一场比试,不如说是一场老鹰捉小鸡。
场外的人看的不可思议,场地内的人自然是也是如此,赖喜面对有一次滑空的攻击,渐渐对这位姑娘的评价转变了,比起用眼看的他则是感触的更直观,他能够感觉到姑娘柔软的躯体擦过他的拳头,他的腿,他的每一次攻势,恰到好处的卸掉他的力道。
然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一炷香燃尽,他也没有琢磨过来,累地坐在地上,汗水顺着脸颊划过到身上,蒙着布条的被摘掉,但赖喜并没有绝对晃眼,而是因为裴淮仁正站在他的面前踢他挡住了阳光,什么也没说而是拿出手帕递给赖喜。
她说:“擦擦吧。”
赖喜接过手帕,看着裴淮仁穿过外衫跟着纳落部落的人离开,面对围上来叽叽喳喳个不同的部民,他充耳不闻,只是低下头看着手中躺着一块被叠的四四方方的白色手帕,没有忍住红了脸。
在纳落部落了解完情况早已天黑,洗澡能够洗下一身的疲劳,裴淮仁穿着纳落部落的服饰坐在床边擦拭着头发。
面对她再次动手动脚,老太医得知了很是生气,甚至是加倍了苦药,想想那个味道,不经打了个哆嗦。
正想着,忽然从窗外闪过一道黑影,紧随其后就是就是敲了敲窗框,看样子是有人在外面想要她跟着走。
虽是不明白,但跟着去就是了,量也没有多大事,随手拿了个外衫披在身上,就翻窗跟着人影离开了。
也没有去很远,就在不远处一处空地,而且似乎是怕她太累那个身影的速度并不快,而且还有意的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