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长大后会明白的,继续练吧。”
霍淮恩继续搭弓射箭,而裴淮仁会在旁边进行相应的指导,在做错之后就要给出相应的惩罚,怎么说着就是痛并快乐着。
校场外的身影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之后,默默的离开了。
一天的操练结束后,霍淮恩是被裴淮仁搀扶着回到皇宫的,两条手臂根本就抬不起来,甚至还因为过度操练而发抖连碗筷,和被子都拿不稳,只能借他人之手。
霍成殇将早已准备好的膏药贴在霍淮恩的手臂上,两条手臂整个发红,全因为在刚才裴淮仁给人狠狠的揉搓了一把,要是不揉开,第二天只怕会更酸疼,搓得人咬破了嘴也没能止住泛红的眼眶。
霍成殇擦去少年眼角的泪花:“你要知道你母后的射艺是整个西境最好的,哪怕是父汗都曾是你母后的手下败将,既然你想学射艺就要会吃苦,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现在想要退缩还来得及。”
少年的头摇成个拨浪鼓,动了动仍旧酸疼到不行的手臂:“不要父汗,我想要学我不想要放弃。”
霍成殇点头:“好孩子,那就坚持下去。”
等到霍淮恩入睡后,他给人整理好被子后,才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裴淮仁早就半坐在床榻上看着手里的书。
“回来了,淮恩怎么样?”霍成殇上床躺在外侧,闻言盖好被子轻声回道:“他说还想继续练下去。”
裴淮仁点点头,将手里的书放在矮桌上,侧身,单手撑着脑袋聚精会神地看着闭眼的霍成殇:“你将淮恩养的很好。”
霍成殇睁开眼睛,看着裴淮仁,并没有说话,不一会就转移了视线看着屋顶。
他搞不懂这个人突然来这么一句真的是为了夸奖他,还是在为了讽刺他,亦或者是话里有话,自从人回来后他就有些看不明白她。
还是说是他自己变得有些不明所以。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先睡吧。”裴淮仁吹灭了烛火,瞬间整个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感受着里侧人的动静,知道人是翻身背对着他侧身躺在床榻上的时候,霍成殇也没有动,继续看着屋顶。
视线一时间受到了阻碍,老半天才适应了这漆黑的环境,他也才能看清楚黑夜里的景色。
自从裴淮仁回来后,就一直是这样相敬如宾的相处方式,虽然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好,况且这也是霍成殇所喜欢的方式,毕竟一家人团聚比什么都高兴,但为什么明明近在咫尺,却又相隔万里。
他扭过头直勾勾看着裴淮仁的后背,若是她转身定能够发现眼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复杂情绪。
呼吸平稳,看起来是睡着了。
裴淮仁就是个混蛋。
霍成殇郁闷的想,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火气叫他侧过身体时抬起屁股,刻意的在翻身时重重的落到床榻上,掀起一阵动荡,将被子拉到脑袋上,试图将自己憋死。
或许是察觉到被骂了,还是被动静惊醒,也有可能是视线过于炽热,正当霍成殇要睡着的时候,他敏锐的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动静。
轻微的,小心翼翼的,就是为了不打搅他人。
他赶紧闭上眼睛,放平呼吸。
裴淮仁小心地侧过身子,伸手将蒙到脑袋上的被子拉到胸膛上,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俯下身在嘴角上落下一吻,随后整理好被子,躺在床榻上伸出手臂环在腰间,将霍成殇整个人从身后抱到怀里这才闭上双眼,慢慢睡去。
直到身后人真的睡着之后,霍成殇才敢睁开双眼,眨了两下,又重新闭上,放松了绷紧的神经,轻巧地转过身,双手双脚都缠上裴淮仁,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