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小姐,我们老板今天有急事回国,实在是抱歉,午餐可能需要取消了。。”小葵满怀歉意。
“回国?她去哪儿?A市吗?”凯瑟琳夹着手机,边说边继续翻找衣服,不跟夏雉吃饭了那就去——酒吧走走,染了红指甲的手指越过正式的小香风套装去了隔壁柜子,这件抹胸可以,再来一件低腰牛仔裤,再来……
小葵:“是的。”订机票是她的工作。
凯瑟琳突然一顿,想到一个新闻,便又问道:“她是要回祈宁寺吗?”
“啊?”小葵傻了,回祈宁寺?“应该是回家吧。”
凯瑟琳冷笑道:“小葵宝贝,你们老板在A市可没什么家。”
小葵脑袋上的问号更多了。
“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凯瑟琳找到了更有兴趣的事情,把衣服往椅子上一扔,光脚踩在地板上去了客厅,窝在可以当单人床的沙发上窝起来,认真听。
小葵犹豫该不该说,经不住再三催促,就把昨天那位夫人来找老板的事简单说了一下,不过有些地方就隐去了,比如老板哭了……这些还是烂在肚子里吧。
凯瑟琳若有所思,嘴里喃喃道:“漂亮高贵的夫人……啊……”
“小葵。”
“啊?!我在,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往后转头看向窗外雾蒙蒙的天气,说:“你说今天的A市会有个好天气吗?”
小葵:??嗯?
A市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后,久违地迎来了一个好天气。
夏雉黑色的羊绒毛衣外有一层软糯白色的绒毛,王清樾靠在上面,脸颊像放在软乎乎的云朵上,窗外和煦的阳光照进来,像冬日的小太阳一样用温暖将他包裹起来。舒服地像小猫一样蹭了蹭。
过了会儿他才说:“我去看珍珠的第一年,它问我你为什么没来,我说你很忙,它有点失落了。第二年见你还是没来它就有些害怕,害怕你不要它了,我说不会……因为你是她唯一的小猫。到了第三年……”
“第三年你还没来,它就可怜兮兮地求我,说能不能带它去找你……我说不行,你太忙了,它就有些生气了,说你是不是不要它了。”
王清樾脖颈间淡淡松柏的清香萦绕在夏雉鼻息间,她张了张嘴,有些艰难地呼吸,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说:“……谁允许你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的。”
夏雉感觉到他偏头贴了过来,呼吸间的热气打在她下颌处,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从下颌一直到高领遮住的脖颈间,“……谁让你不来的。”像是明知道自己错了还是嘴硬任性的小孩。
夏雉嗤了声:“你还有理了。”
王清樾很开心地笑道:“嗯……咳咳……咳咳咳……”他猛地坐起来,趴在床边剧烈的咳嗽起来,夏雉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咳得惊天动地,握着青丝的手攥得紧紧了,骨节处用力过度到泛白。
怀安从怀里掏出手帕冲到床边递过去,再轻轻顺着王清樾的背,等到咳嗽减缓后将他欲藏起的手帕快速装进了口袋里。
他的这一系列动作都非常熟练迅速,就像是早已经排练过千万次。
夏雉的目光慢慢转向怀安,盯着他胸口的口袋,那里塞了一团手帕,鼓了起来。
王清樾转过身,满脸笑意地对上她严厉的审视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解释说:“最近老是下雨,好像有点感冒咳嗽了。”
有点?感冒?
夏雉的眼睛里一半凉薄一半讥笑,“当了家主之后说鬼话的功力也见涨了啊。”
王清樾的大掌艰难地抬起来,抚上夏雉的后脑勺,虚弱又不失强势地按进自己怀里,讨饶道:“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就不要拆穿我了吧。”
他的力气很小,袍子下空荡荡的,夏雉都不敢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到了他,这样就让他有机可乘了。她虚靠地靠在他怀里,两手撑在床上,不敢结结实实地靠上去。
王清樾感觉到她较劲的力,手往下盖在手背上,夏雉想要躲开,可他突然又咳嗽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手就被某个骗子趁机抓进手掌心,她身子不稳,结结实实地倒进了怀里。
“嗯——”王清樾倒在柔软的靠背里闷哼一声,在她要爬起来之前,双手紧紧地把人缠紧在怀里,温柔地说:“别动,就这么待一会儿好吗?”
夏雉嫌弃地嘟囔:“你身上一股中药味,真难闻。”
王清樾:“是啊……那些药可苦了……”
夏雉:……
感觉到怀里的人没有了抗拒,他发出一声叹谓:“真好啊。”
夏雉颤抖着呼吸,声音闷闷地说:“……都怪你。”
王清樾仰头,双目有些浑浊,“嗯。”
夏雉将他的袍子攥得皱皱巴巴,满是褶皱:“明明可以不……可以不……”
“答应我别去那里好吗?”
夏雉的瞳孔放大,眼里的泪珠就像大雨一样倾盆而下,落在他胸前的衣服布料上,留下一团深色的污渍。
王清樾将人搂得更紧了,“别去,夏雉,别去……”
夏雉趴在他的胸口,如鼓声一般的心跳震出她眼里全部的眼泪,她像只失去声音的小鸟,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