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的,只是岁月催人老,生活多磨砺,让自己变成了一副沧桑老妪的形象。 “宣医生你好。”生活加诸在她身上的磨难并没有让她厌世嫉俗,反而让她的面容多了许多沉稳淡然,经历过生死的人,会看淡许多的事情,也会明白人世间所有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在生命面前,都卑微得不值一提。 葶君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骨相分明,隐含一丝贵气。 “你们年轻人玩你们年轻人的,我们老年人不打扰你们。”聂海想要离开的意思很明显。 聂梓鸣有些受伤父亲的态度,纵然他很明白眼下这个环境父亲是绝对不会对自己多解释什么,也不好解释。 他只是觉得都到了这个份上,父亲仍旧是冷冷淡淡,好像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儿子“捉奸在场”的举止放在眼里。 “我们走吧。”葶君再度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失态。而聂梓鸣将眉头皱了又皱,也依旧无可奈何,终究还是听了她的话。 聂梓鸣一改上山时候的状态,变得沉默寡言心事重重,葶君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刻意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小杰两人觉得气氛有点不大对,识时务者为俊杰地与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免得尴尬。 就这么沉默地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聂梓鸣终于开口了:“你说我爸和那个女人到底年轻时候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不好说。”但是葶君猜测应该是曾经的恋人没错,那种属于恋人之间的默契她很清楚,她和古飞从磨合到契合再到彼此的依赖,眼神的改变最是骗不了人。 聂梓鸣这个时候是希望葶君能说一些假话来欺骗一下他的,可是葶君并没有如他所愿:“如果他们真的是恋人的话,那现在瞒着我妈他们凑在一起,又是什么意思,我妈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你发现你爸最近有什么改变吗?”“我呆在家里的时间太少……我觉得我爸没有和我说实话,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我问他去干什么,他对我撒谎了。” “撒谎也许只是不想让你多想,你爸年纪这么大了,他懂得把握好他的分寸,你也别妄自揣测。”家庭之间的不信任往往最是引发矛盾的导火索。 “我好像从来没有从他身上看到他对我妈那样关心过。”聂梓鸣似是自语似是在对葶君说。 葶君劝道:“你不要把你今天看到的告诉你母亲,你也不要带着你主观的角度去看待你父亲和刚才那位阿姨之间的关系,有空和你父亲沟通一下。”葶君能感觉到他们这一家四口太缺乏沟通交流了。 聂梓鸣求助:“我应该怎么和我父亲沟通?” 葶君失笑:“你们父子之间的交流,我不好插手吧,更何况你有你的方式我怎么好干预呢?我只能给你建议是从关心你父亲的角度去和他交流,而不是一上来就带着质问的语气,你也说过你在家的时间太少,和你的父亲互相沟通关心都不够不是吗?”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懂得如何去和他面对面问这些话。”“那你是如何和你朋友沟通的呢,又是如何和我在一起交流的呢?”葶君引导:“你只是把你和你父亲的关系看得太沉重了,放松一些,毕竟血浓于水。” 细想起来,他呆在家里的时间以及和父亲说话的机会说话的次数,的确是屈指可数,不要说父亲,就连回家的时候母亲追着他的关心他都有点不耐烦,甚至会抛给母亲一句:您不是只关心哥哥吗? 他把好脾气都给了他的朋友们,作为儿子来说,显然是不合格的,他一向觉得母亲和哥哥的关系让他觉得有些反胃,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至少哥哥比他恋家比他更懂得如何去陪伴。 “尝试一下,如果实在为难的话,就不要勉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父子之间的这种冷漠和疏离不是一天造成的,聂海和聂梓鸣这一对,是太过独立的个体,也是太过独立的父与子。 聂梓鸣听从了葶君的建议,他想要和父亲来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他并不确定父亲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所以沏好一壶茶等待在父亲的书房门口…… 过了半个小时……过了一个小时…… 聂海还是没有回来,聂梓鸣等得很无聊,电视遥控器都快被他摁烂了,转头望着父亲的书房门,鬼使神差一般,他起身拧开了门把手,走了进去…… 这个书房他几乎没有进来过,因为是父亲的专属“领地”,再来他也没有进这个房间的兴趣,一个老头子的书房,能让他有多大的兴趣? 他甚至不记得书房里面书桌和椅子都长什么样子,这房间里面的灯是昏暗还是光亮,聂梓鸣猛然惊觉,自己和父亲确实好像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桌上摆着两幅照片,一幅照片是父母的结婚照,另外一幅照片是全家福,还是自己和哥哥小时候的样貌,那个时候他们外形差别还不算太大,聂梓鸣看着那张照片也想象不到小时候还算相像的两兄弟在长大之后会落差成这般距离。 由于书桌是挨着墙面的,这两幅照片都被推倒了最边上也紧挨着墙,这可以理解为聂海不想被这两幅照片打扰了书桌的使用面积,聂梓鸣可以推测这两幅照片是母亲在打扫的时候摆在父亲书桌上的。 母亲在父亲面前一直很唯唯诺诺,这种唯诺不是惧怕,而是讨好,年轻的聂梓鸣弄不明白这是出于爱情还是只是一种习惯,仔细想来他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他不够了解母亲更不够了解父亲,还一直认为他们都不够了解自己。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