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画了个大概,为了方便记忆还加了店铺的名字。”
“比如今天的民生路,记忆点就是王记酒酿饼。”
宋笞一寸一寸看的仔细,约莫半刻,他抬眼,带着调侃,“这么用心,对我有愧啊?”
“还真是,生怕你记恨我。”夏璟吹了吹盏边的茶叶。
对于他,夏璟心里是有一点内疚,今早上他差点跟人动手出事,刚才又帮了她。
宋笞喉咙发出轻笑,心情格外舒坦,修长的手指叠了叠纸揣进了兜里,他手拍了桌子,“记完了,走,去实践。”
“这么快?”夏璟兀地停下喝茶的动作。
“我过目不忘。”
“……”
宋笞没等她,掀开隔帘径直往外走,笔挺的背影,跟树一样直。
走路的姿势跟他人一样,傲的很。
宋笞在茶水柜台停下,随手掏出银元,阔少爷的口气,“不用找了。”
掌柜的一见来了个出手阔绰的,眼睛都亮起来,点头哈腰道,“谢谢爷,有空多来。”
宋笞没理会他,见夏璟迟迟没上来,他转身招招手,“乌龟呢,这么慢。”
是,你腿长。
夏璟不情不愿加快脚步,略过他。
宋笞知道她故意较劲,笑了跟上去。
……
夏璟领着宋笞在街上走了大概三个小时,她在旁边边指边说,宋笞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夏璟觉得,她像个伺候宋笞的丫鬟。
路过一裁缝店,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热情对夏璟招呼,“小璟,多长时间没见你了,忘了三姐不是?”
夏璟熟络回应,“三姐又打趣我,等我有空了,一定来定制一件旗袍照顾您生意。”
中年女人笑的合不拢嘴,“三姐是好久没见你想你,才不是钱的事。”
夏璟笑着回应。
女人之间的话题,宋笞不感兴趣,待在一边看手中的画纸,上面画了民源路——三姐旗袍,刚好与中年女人头顶的牌匾一模一样。
“有空一定记得来。”旗袍女人挥着手说。
“记着呢。”
等走远了,宋笞突然开口问,“她叫你小璟,你叫什么名字?”
夏璟停下,犹豫了会道,“夏璟。”
刚才听皎皎二字,以为是她的名字,现在看来应该是乳名。
宋笞说,“哪个璟?”
“《广韵》释曰:‘璟,玉光彩’ ”夏璟不假思索道。
看到宋笞的眼神,夏璟反应过来,“习惯了,璟是……”
“我不傻,读书认字一个没落。”宋笞打断她。
“放心,我没嘲笑你。”
“……”
宋笞转身离开,他迈的步子大,夏璟小跑着跟上。
“宋笞。”
宋笞停住看她。
夏璟说,“我听宋爷爷这样喊你。”
宋笞眉目朗朗,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等她下一句话。
夏璟垂眼思考,下一秒,冁然而笑,“鞭打—笞,是不是?”
宋笞比夏璟高一个头,说话时,夏璟要仰头看他,眉心的痣刚好对着他。
痣很小,想用黑笔点上去的,与白皙的肤色形成对比。
宋笞黑了半张脸,有一种想弹上去的冲动。
“你小时候是不是很欠揍,所以取了这个名字?”夏璟是真的好奇,没有一点看笑话的意思。
确实有这个原因。
宋笞不能承认,唇角上扬,嚣张至极,“小时候的事忘的差不多了,不过现在,一般都是别人挨打的份。”
“……”小气。
看夏璟哑口无言,宋笞顿感舒畅,错过她向前,“继续走,别停。”
夏璟对着他背影虚晃两拳,气急了。
——
天晚灯亮。
店铺热火朝天,民风鼎鼎。
夏璟累的直不起腰,宋笞却一副轻松的样子,她心里不平衡,“你怎么都不累?”
宋笞拿着笔在纸上写字,民源路—徐氏珠宝。
空隙间瞥她一眼,“是你太弱,正好之后多锻炼。”
谁像你,跟头牛似的,使不完的劲。
“心里骂我呢。”宋笞折好纸,上前用笔敲她的发簪,“继续走,还有三条路。”
虽然是,但气势不能弱。
“敲坏了你赔。”夏璟手捂着发簪。
“不就一根簪子,当我买不起?”
“……”
你有钱,你厉害。
回去的路上,夏璟累的直不起腰,走一步停三下。
这样磨蹭着终于到家。
宋笞笑她,老太太走路。
“你倒好。”夏璟抱怨,“我又费口舌又出力。”
“回去热敷膝盖。”宋笞撇一眼她捂住的地方,“之后用到的地方还多着。”
还以为他是好心,结果是别有所图。
夏璟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慢悠悠回房,躺在床上,片刻后起身接了盆热水。
……
翌日清晨,夏璟正在睡头上,窗户砰砰的响个不停,她蒙住头大喊,“阿珂,把窗户给我拆了!”
“啊?”闻声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