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爬树追媳妇儿(2 / 3)

请你留在我身边 咬春饼 2654 字 11个月前

半死,“别闹别闹,待会油洒出来了。”

相比美食,迎晨更喜欢做美食的人。她踮起脚,咬着厉坤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听完——“呸!”

厉坤耳尖都红了。

迎晨心满意足,撩人真会上瘾啊。

“今天想去哪儿玩?”厉坤把鸡蛋饼摊在碗碟里,问。

“看电影。”

“行,中饭呢?”

“买菜回来做吧?”

这个厉坤很赞同。他是一个挺懂养生的男人,自己在部队里练了一身铜墙铁壁,早看迎晨的某些生活习惯不顺眼了。

慢慢来,早晚有一天把它们统统改掉。

厉坤心里盘算着。

吃完早饭收拾一顿,两人便准备出门,电梯还没来呢,迎晨接到了一通电话。

听了几句,迎晨就变了脸。

厉坤忙问:“出什么事了?别慌。”

迎晨神思恍然,“我爸,我爸病了。”

———

迎义章心梗复发,不敢挪动,还是让医生到家里来吊的水。

厉坤送迎晨回大院,到门口了,他端坐着,没有动作。

迎晨莫名来了较真的劲儿,问他:“你不跟我一起进去么?”

厉坤看了她半晌,移回目光看前面,清清淡淡的嗯了声,“你进去看看吧。”

联想起昨晚自己求婚失败,虽然她本身就是八分玩笑话,但厉坤的种种反应,与她想象中相却甚远。

心里一团麻纱突然就拧成了个死疙瘩。

迎晨心浮气躁,赌气似的凶了句:“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踏进我家?”

厉坤瞅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落了个沉默以对。他掏出烟盒,抖了支烟,往嘴里一叼。接着就是划火柴。

第一下没划燃,见了鬼的,第二下也熄火。厉坤索性把家伙丢在仪表盘上,光咬着烟过干瘾。

迎晨就不是能藏事儿的女人。厉坤这态度恼了她的火,刷的一下冒出零星:“默认了?”

厉坤身形一顿,猛地摘了嘴里的烟,拧头看着她。

这目光,冲动,压抑,甚至还有两分痛苦。

“迎晨,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好好说一个,我听听。”迎晨原话抡回去,眼神笔直。

对视数秒。

厉坤缓缓转过头,低声说了五个字:

“这是你们家。”

而一听那声“你们”,迎晨便什么都明白了。

冤有头,债有主,哪有那么容易忘记啊。

梗在厉坤心头的那根刺,动一下,就出血。他尚有理智与定力,能够划分清楚:爱人是爱人,但仇人,也洗不白啊。

迎晨忽的沉默,那颗心瞬间回归零度刻线以下。

冷静得可怕。

她不是怪责,相反,甚至有点理解。

情人之间的矛盾,如果是源于性格、误会这些非客观因素,好办,时间可摆平大半。偏偏是这种两人心知肚明的事实。

它客观,有存在感,并且没法儿解释澄清。

它像一道锋利的旧伤口,稍有变天,便隐疾发作,阵阵作痛。

迎晨推门,下车。

厉坤抓住她的手腕,很紧。

迎晨挣脱。

他再抓。

迎晨再甩开。

像是复读机,一遍一遍地心酸重复。

最后,迎晨还是没能被留住。厉坤看着她的背影立在冬日阴天里,落寞至极。

———

屋里。

迎义章安睡,崔静淑静悄悄地从主卧退到外面,很慢地合上房门。

一转身,就与迎晨撞了个正着,崔静淑紧张惊慌,讨好着打招呼:“回来了啊?”

迎晨嗯了声,径直走去看父亲。

迎义章五十多岁,脸上皮肤纹路刚毅,一道道的,跟刀划过似的。

迎晨挨着床沿儿坐,静静看着他。

不多久,迎义章睁开眼睛,慢声说:“什么时候来的?”

迎晨音轻:“接到徐伯伯的电话,就赶来了。”

迎义章虽在病中,但气色看起来还不错,红润,健康。这也让迎晨稍稍安了心。

“晨晨啊,爸爸年龄大了,岁月不饶人呐。”

今天的老迎很温情脆弱,很是戳迎晨的心肝。

“刚刚做梦,我看到你妈妈了。穿着水蓝色的旗袍,耳朵后面还别着一朵花,我认不出品种——她站在好远的地方冲我笑,笑起来的样子,跟你一模一样。”

迎晨低头,缄默。

迎义章费劲地挪过手,温厚的掌心悄然覆上了她手背。

“晨晨,你对爸爸有意见,有想法,有怪罪。爸爸都知道,爸爸也理解。”

迎义章今天走起了剖心挖肺的路线,迎晨虽没表态度,但迎义章知道,闺女是听进了心里。

“爸爸是挂念你的,我这身体,指不定哪天就过去了。”

迎晨终于有所反应,抬头唬他:“胡说!”

迎义章笑得像个老小孩,父女俩的关系,好像在这一刻,悄然地松了弦。

连着好几天,迎晨下班后都回大院儿住。

迎义章似乎也转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