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戴斗笠之人便翻手将满杯酒洒在地上。
殷九鹤转身坐下说道:“看来师弟并无意愿在此停留,那师兄便恕不远送了。”
说完,殷九鹤转身向山上走去。
“看来二师兄并不想下山了。自此之后世间只有殷九鹤传说,并无殷九鹤。”
“十年之前,我在江湖,十年之后,我已然厌倦江湖,居云天而观天下,便是一种境界。师弟好自为之。”殷九鹤隔空喊话。
“我知二师兄心中所思,恩恩怨怨,爱憎如此,何必要强求。师弟我未能早生几年,未能跟师兄师姐历练江湖,实在是人生憾事。”
殷九鹤叹气,说道:“可江湖波澜一波又一波,当年我们三人历练江湖。如风公子因犯错,面壁思过多年,如萱师妹因当年之事,至今对我不冷不热。江湖事,如同迷局,若解不开,便会当之迷惑。师弟请自重。”
殷九鹤千百叮嘱之后,便入林海而不见。
戴斗笠之人微微一笑说道:“我又不想安定如水,居于高山流水而看乾坤之局,可惜我生来便要在大风大浪之中前行,师兄请多保重。”
林间幽暗,无月无星。姊妹两人一同徐徐前行。再向前行走,见有一棵大树,看来茂密无比,如大棚子一般遮风不进。树下有一邋里邋遢之人,手挑着灯笼,拿着一本书,低着头默念喃喃。张妡月一看之后,止步细看。树下之人面容憔悴,目中无神。对手中一本旧书是相当沉醉。张翡花一看之后,嘀咕道:“此人好生奇怪?”
张妡月伸手拦住张翡花说道:“此人看似文质彬彬,可未必真如这般,我等不可冒进,且看片刻。”
“书呆子,书呆子”
有沧桑声音从林间传来。呼声忽近忽远,而声音更是相当瘆人。看书之人一听,慌慌张张起身。将书籍立即揣进怀中。挑着灯笼,慌不择路,向姊妹两人方向奔来。张妡月一看,手紧紧握紧,备以其战。中年人疯疯癫癫上前。见到两位女子之后,停步“嘘”一声,神神叨叨说道:“两位快走,莫要被那老妖婆见到。那老妖婆可是一等一恶人,她会取人心肺。”
如此一言,两人是顿时心惊胆战起来。怪人将一本破烂书籍随手甩给张妡月道:“此书便赠予姑娘了。”
张妡月接住书籍思量:“真是怪人。”
呼叫之声越来越近,怪人撒腿逃走 。
此时,在林子之中走出一个人,来人是一位中年妇孺,手持一把剑。身穿黑衣,剑柄有一珠,发出流火之光。
张妡月一看之后,心想:“真是一把世上绝无仅有宝剑。”
妇人上前,一看张妡月,问道:“可看到书呆子。”
张妡月摇摇头说道:“前辈,深夜寒星,唯独我姊妹两人赶路,再无他人赶路。”
妇人低头一看地上,笑了笑说道:“姑娘可真会诓人,分明那人从此处向前,去往山中酒肆。”
张妡月一瞧妇人手中剑说道:“不错,方才我是多有谎言,在此致歉。不过前辈手中宝剑可是神兵利器,若是用武,那书呆子必然会一命呜呼。”
妇人提起手中剑说道:“哈哈,此剑乃是我家主人之物,她此刻再无用此剑之处便用武之处,便将此物赠于我玩玩。”
张妡月思量:“这宝剑已然是天下无敌之物,可宝剑主人居然不用此剑,那此剑主人定然是天下难得高手。”
妇人说完,欲要上前行走。
张妡月呼道:“前辈稍稍留步。”
妇人停步,转身问道:“姑娘有何事?”
张妡月说道:“前辈,若是日后晚辈有用到此剑,何处可借?”
妇人一笑说道:“不用姑娘寻我来借,若是姑娘有所用处,我自会前来相赠。”
张妡月纳闷,顿时不解。
张翡花也是一头雾水,看此情形,两人是知晓姊妹两人下山而来。
张翡花走到大树之下,抬起头一看,说道:“此处真是一处休憩好地方,姐姐,我们两人在此休憩如何?”
张妡月微微点头说道:“也罢,既然赶路不见路,夜黑风高,那便在此休息。”
姊妹两人走上前坐下。
不多时,有一人影徐徐前来。张妡月一看思量:“是酒肆碰到那位年轻人,步伐稳劲,呼吸均匀,心气平稳,观此人年纪轻轻,修为可远在我之上。”
张翡花起身,备以其战,说道:“姐姐,有人!”
张妡月说道:“不可躁动。观来人一身正气,并非是为恶之人。我等暂且看看来人是何许人也。”
张翡花也有模有样坐在姐姐身边。
戴斗笠之人近前,一看两人之后,站在前面说道:“两位是初涉江湖,可有去处?”
张翡花站起身“喂”一声说道:“小子,这与你无关。”
张妡月说道:“妹妹,不可造次。”
张翡花嚷嚷道:“姐姐,此人相当卑劣,刚才我见他与那两人纠缠,便上前助力,可此人居然袖手旁观,此人可谓是无耻之尤。”
张妡月一笑说道:“那是这位侠士知晓我们姊妹能够应付那两人。故而不出手。”
张翡花说道:“此人惺惺作态,其怪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