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里有的害别人家破人亡,却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吹嘘自己。”
“那确实命很好,含着金汤匙出生,不愁吃不愁穿,成绩不好能送国外镀金,没有本事但有家族企业垫底。”,意欢观察着她逐渐悲伤的神情,“还有你说的能一手遮天,违法犯罪了还能逃之夭夭继续过富贵日子。”
她用手机很随意的拍了一张照片,没有挑角度,更没有说具体想要拍谁,把相片分享给嘉嘉后,放下手机,看见林娜重新拿起玉镯,她继续说:“但是他们之所以能这么任性是因为有背后撑腰的父母,但是谁又能庇护他们一辈子呢。看到那些报道工人被资本家拖欠工资,还有有钱人侮辱服务人员的,我都会诅咒他们早日破产,看他们还怎么耀武扬威。”
“小时候我的玩伴的爸爸被一个飙车的富二代给当场撞死了,那个人请了很有名的律师给他辩护,结果没坐牢,我就跟玩伴和他妈妈一起扎小人,我姥姥每个月都会带我去寺庙祈福,我那时每次去都许愿坏人们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最后那个富二代被爆吸毒要拿刀砍家里人,最后自己车祸死了。”
“所以那时候起我就明白了姥姥说的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人都是会自食其果的。”
当然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到后来自然不再相信这些只能起到自我宽慰的言行。
意欢不想对人说教,更不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让她心胸宽广一点,让她认命,因为她懂林娜想表达的东西,明白她所难以接受的是命运的不公。她颇认真又后怕般:“从那以后我吃饭前都得在心里念叨两句。”
气氛突转,林娜破笑。
“嗳其实我是梁颂的情人,他有未婚妻的,就那个现在抱着他手的女人,‘万福’你知道吗,就是那个珠宝连锁企业,是她家的。”林娜故意说给她听,要看她什么反应。
意欢朝那方向看去,那个女人没林娜年轻漂亮,但金钱的力量摆在那,跟梁颂看着很般配,两人举止亲密,感情很好的样子。
“她知道你的存在吗?”
“当然知道,他们有钱人查点东西很简单。”林娜又把玉镯远远地放一边了。
她们一起看着热闹,同样觉得这群人无比的虚伪,一时间她无法分辨林娜究竟为不为梁颂有未婚妻这件事难过了。她说:“那个珠宝千金并没有比你厉害啊。”
“为什么这么说?”林娜觉得她的话很可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们之间的阶级跟距离。
“如果她真的比你好,那她就不会选梁颂了,就像如果你更好,你有更多的选择就不会做梁颂的情人一个道理。”意欢言之凿凿,继续胡言乱语,“你们一样选择了梁颂作为自己的男人,所以你跟她没有谁比谁更优秀一说。”
“情人怎么跟未婚妻比,就像他跟我一起来的,知道未婚妻也会来,就立马让我自己回去。”她自嘲地笑笑,如同突然有一天他告诉她,他会和一个有钱女人结婚,却没有说再多的话。
“一样的啊,你跟未婚妻一样都图他的钱跟地位带给你们的便利。”意欢一时口快,见她没有生气的迹象,继续说:“相对比还是情人好一点,如果未婚妻跟他结婚了,那意味着共同承担风险与责任,而你可以拿着他的钱随时离开。”
意欢心想一个朝三暮四不老实,像八爪鱼一样的烂男人何必呢。
“但就像你说的有钱人办点事情很容易的,所以你还是趁早做好打算,哪怕是你先跟梁颂在一起的,哪怕是梁颂将你们的感情弄的见不得光,到时候很大概率白得描成黑的,你就成破坏人感情的第三者了。”
林娜苦笑,转移话题说:“你的裙子很好看。”
“谢谢不过是很多年前买的,花了我整个暑假赚的钱还害我吃了一个月的馒头。我们都是从高中开始就能挣钱给自己买裙子的人啊,但你比我厉害多了,你的工资是我的二十倍。”
她的一头乌发用一根黑色橡皮筋绑着低马尾,很随意很散漫,几绺刘海鬓发飞散在外边,好像是一个光轮把她笼罩着。
“如果有人故意找你麻烦你不要搭理或者直接找时征吧,他们说话很难听的。”林娜提醒她道。
“谢谢,我记住了。”
意欢在她离开前又真心实意地对她说:“我觉得只要你想做那你就一定会成功的,如果非要说普通人和有钱人相比唯一多的是什么,我想是他们经历过苦难,所以比任何人都渴望成功,在泥潭爬上岸的人怎么会因为害怕在陆地上摔倒而轻易放弃呢。”
意欢看到林娜迈着坚定的脚步远去,那个翠绿的镯子没被带走,她环视一圈,梁颂也不见了,他的未婚妻仍在远处跟人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