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聊呗,聊什么?”
他还是说:“先上车。”
她抱手,“为什么一定要上车,我偏不上。”
他由衷问道:“我怕我们又吵起来,你真的要被邻居听到我们吵架的内容吗?”
真是个难以让人拒绝的理由。
她一上来,时征就闻到一股油烟烧烤料酒精各种混合的气味。
他皱起眉来,“你这么晚回来就是到外面去喝酒了?”
一副黑面神的表情,意欢十分不喜欢,她撇撇嘴道:“如果你喊我上来的原因是要批判我这么晚回家还喝了酒,丧失了作为一个完美母亲的资格,我想谈话没必要继续了。”
时征没想到她一下子就扯这么远,他收了收情绪,“我只是关心你。”
意欢摆手道:“多谢,不必了。”
时征干咳两声,问:“是工作的原因?”
“陪老板喝酒算不算工作?”
“喝太多酒还是不好的。”
“嗐,职场人在所难免。”
日思夜想之人就在近身,时征蠢蠢欲动,特别是想起那日小羽牵着别的男人走向她的场景,五脏六腑跟泡着醋里一样酸味。
他小心翼翼问:“小羽上幼儿园了?”
意欢没有犹豫地回答:“嗯,就那个阳光幼儿园,条件是没高级私立的好的了,但也还行吧,她每天上学还蛮开心的。”
时征对她的坦诚很是讶异,本以为她会抗拒跟自己谈关于孩子的事情,一下心里高兴了,“她看起来很活泼很可爱。”
意欢说:“嗯,是挺开朗的。”
见他一扫方才的臭脸,想笑又不敢笑地望向窗外,手指轻敲方向盘。
她说:“时征,我允许你以后跟她见面。”
时征直觉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屏住气转头看她,眼睛亮起来,不可置信:“真的?”
“嗯,”她点头,下一秒却说:“但你不能跟她说你是她亲爸,因为她目前的认知里,爸爸是要跟她住在一起的。”
时征脸色一下子又变成了茅坑里的石子,又臭又硬。他就说她怎么这么好说话呢,果然有诈。
意欢好奇问:“你不乐意?那算了当我没说。”
时征心里难受又复杂,怕她只是喝了几分醉才松口施舍他,但又不想见到爱人女儿却不能拥有正当身份去接近她们。
他按住她的手,制止她撤回成命。憋屈道:“我愿意。”
听到他的话,意欢突兀地笑了声,因为她想到今天婚礼里的新郎,哭得泣不成声,我愿意说成呜呜呜,下面哄堂大笑,新娘子担心画面拍出来不够唯美,气到鼻子都要歪了。
同时她又想起了一个人,嬉笑道:“今天我碰到你的相亲对象了,不错嘛,很漂亮,应该很多年前就暗恋你了。”要是她没猜错的话,如果不是,她当初为何要主动跟自己搭话呢。
她喝了酒,往常那双灵动的杏眼此时变得有些迷离飘渺,似一汪泉水,清澈透亮,同时深不可见让人看不透,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重逢后几乎每回见面时都是盘起来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仿佛回到他们热恋时期,毫无掩藏的展露着自己,轻睨勾笑,媚眼如丝,让人欲罢不能,更想靠近她。
况且她还调侃他和别的女人,还不是因为吃味,而是单纯的八卦和打趣,这样他很挫败和苦闷。
时征抱着她的脖子和后脑勺,一下吻住了她见面之后就一直笑着的嘴,不管她的挣扎,用力吻她咬她,品尝她嘴里的酒后余香,还有丝丝微辣的漱口水的味道,像是专门为了接吻做准备。慢慢的,他想起她不喜欢粗暴,于是他轻轻挑逗她,与她滑腻的舌共舞,爱恋地去吮吸,夺取她胸腔的气息,再把自己的气息过渡给她。